王信周围的士兵激动无比,狂热地呼喊,士气一时间达到了巅峰。
更有数队人马抓住机会一反常态地向前突杀,一举击溃当面数十人,并且引发了敌军更大规模骚乱,已经出现小部分士卒逃亡。
如果此时再次给予敌军一次猛烈冲击,必然能够将基础士气和忍受伤亡能力本就不高的吴家军彻底击溃。
王信和第一、第二小队却还在收缩,目光凝重地看着前方。
吴家军最精锐的精华,吴英和吴练九统帅的四十余位炼肉境武者到了。
“此人的实力竟强悍如斯,难怪鬼头刀劳三死在他的手里。”
吴英右手拔剑,语气森冷道:“只是,我这里有可卖命的炼肉境武者四十,你怎么杀?”
“叔父,此人不过是有点微末武力,低贱的无知平民罢了。”
吴练九冷笑着操控三十村卫压上,语气中有着无法掩盖的嫉妒。
与此人相比,他的少年天才名头简直是狗屎一般。
倏忽之间,四十余名炼肉境武者如泰山压顶般撞上来,将突入部队一段距离的王信包围进去,当面七八杆长枪突刺,包铁大盾连成一壁。
这不是凝血境武者的长枪和铁盾,迅疾有力,就算只有一人炼肉境后期武者也必须凝神以待,不然就是一桶一个窟窿。
更多的武者则犹如白鹤展翅般向两翼张开,企图将他完全包围,视第一、第二小队为无物。
“来!”
王信深吸一口气,猛向前踏步,剑光伴随着身体向斜前方斩去。
凝练的银白剑光蕴含着沛然巨力,一点一卷之间荡开身前铁枪,细薄的剑锋接连刺入严丝合缝的包铁大盾之间,在另外数柄呼啸的铁枪刺入自己身体之气离开原地。
隐隐有闷哼声从包铁大盾后面传来,笔直矗立的三面铁盾无力地倒下,露出身后喉咙大股喷血的壮汉。
但只是瞬间,两侧的盾卫互相靠拢,将三人暴露出空隙填补,没有一丝耽误,精准高效,士气毫无变化,也没有士气可言。
王信脱离长枪追踪之后却没有继续深入,剑锋一转,朝正在散开试图包围自己的两翼杀去。
相比于中军的厚重乌龟壳,行军当中的两翼显得更加零散,盾牌与盾牌,铁枪与铁枪之间的空隙更大,局部地区甚至能容纳一人穿行。
所以王信也就真的朝这里钻过去了。
银白剑光伴随着他,或点或斩或逃,在猛力拍击的包铁大盾和铁枪林之间穿插,刀枪交击的叮当声急促作响,一朵朵鲜血花朵和火花共同绽放。
王信如游鱼般在运动中的左翼部队里穿行,这些系统村卫悍不畏死,动作却难免呆板迟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身边的同伴死去。
不一会儿,左翼便有七八名村卫死亡,伤口不是喉咙就是心脏,没有任何多余的一剑。
“回来!回来!”
吴练九心疼得滴血,连忙指挥伤亡惨重的左右翼停止快速移动,结成严密阵型缓步后退,后方则加快支援。
在右翼和正面,吴家精锐部队正式与第一、第二小队接触,一见面就将当面盾兵撞得后退,三米铁枪洞穿全无防护的铁枪士兵。
一时间第一和第二小队士兵出现大量伤亡,虽然死命拖住,但伤亡越来越多,不一会儿就死亡十余士兵,第二小队炼肉境副队长当场阵亡。
幸好,吴家军左翼遭受了重大损失,吴练九不得不调集大量士卒前去围困王信,只留下十余位村卫攻击第一和第二小队。
伤亡惨重的第一和第二小队勉强抵抗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