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怎么能白吃你的饭呢”“大人为官清廉,小人是知道的。以往您在朝做高官,每次来小人都想请您一次聊表敬畏,可惜您都拒绝。这回既然孩子们今后都是同学,您也不做官了,说什么也让我孝敬您一回。”
“叔叔,郦大人已经复官,拜御史中尉了。”杨炯怕叔父说了官讳的话赶忙提醒。“诶呦请您老恕罪,小人着实不知。不过小人的心意请您老一定成全啊。”
“杨掌柜,你总是客气,再客气下次我就不来了”这时郦善长突然看见一个校尉打扮的人跟进来,表情一直呆着,便问“杨掌柜你这儿还有事情”老杨回头看是校尉赶忙说“没什么,是个朋友,到我这喝口水。”
因为郦大人做过河南尹,正管中京,刘校尉以前见过他,只是罢官许多日子,还不知道已经改任御史中尉,刚才听说,吓了一跳。他在京师西部尉当差,知道御史台隶属门下省。御史大夫是三品大官。下面两个副职,御史中丞和御史中尉,一个监察文官,一个监察武官,都是四品大员。尤其这个郦道元刚直不阿,满朝文武都敬畏他。别说他一个小小校尉,就是西部尉见了也哆嗦。看来今天点子背,别撞到刀口,郦大人可是法不容情。刚想找个便当溜走,忽然听大人点到自己,连忙过来见礼“属下西部尉衙、校尉刘勋见过郦大人。”
郦道元眼如利剑,一看便知校尉没有安善心。但今天碍于晚辈们都在,不便发作,便说;“你们西部尉近来可好啊”“托大人挂念,一切都好”“我今天是私事家宴,不便打扰你们大人,你回头捎个话,等我有空再到他府衙拜会。”“喏,属下遵命,属下告退。”郦大人一摆手,校尉诺诺而退,到门口擦擦冷汗,夺门远去。
“杨掌柜,老夫要告辞回家了,你快收下饭钱。”“大人刚才您可帮我一个大忙了,要不然我不知道要破费多少。您也知道,吃我们这碗饭不容易,少不得答对这些帮会啊、官差啊的,不过今天您老往这儿一站,都知道我的侄子和您的孙女是同窗,我这儿可就一下子就出名了,那些地痞起码想来就得掂量掂量,我这儿今后也不知少花多少冤枉钱呢,所以今天说什么这顿饭也不能收您钱。再说,刚才我这正为孩子们庆贺摆宴,大人您这儿也是同样,权当同窗一起聚会了。是吧杨炯。”
杨炯知道叔父让自己找个理由劝解,便说“是啊,先生。再说我们还要继续拜读您的大作呢就当晚辈师礼吧。”“呵呵,还是你这个孩子会说话。算了就依你吧,以后我多来几次,但再不许不收我钱了”杨掌柜连连点头,让伙计找个大雅间,让大家喝茶聊会天。
郦大人详细问问刚才的事情,田俪把始末说了一遍,大人听了点头记下。又问了问太学的事情,才知道两个女孩住在一个宿舍临床而居,这下更近便,嘱托以后互相照顾。
说了一会儿话,大人突然想起一个事情,问道;“我两次听说你们武功不错了,能和我说说,你们从哪学的么”孙云说;“我们的师傅就是田郦的爷爷,他老人家叫田恒,是个隐居的侠士。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拜师求艺,博学众家。”
“侠客田恒,我听过这个名字。”“是吗您认识我爷爷”田俪一下兴奋起来。
“我们御史台有不少武林义士,而且我原来与一位大侠毛鸿远有交情,他参加过终南舞林大会,得名三原侠。他也和我提过每个终南侠客的大概,所以知道清风侠的大名。你们别看我老了,年轻的时候也喜好武术,向往做个侠客。少年时候开始游历名山大川,访师问友,但武学只学了皮毛。后来弃武学文,又做了官,再后来编撰水经注,但没间断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