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种认知,主权战争中的联军尝试过各种意在打断敌人吟唱的战术,例如用噪音压过敌人声音、虔诚的信徒齐唱赞美诗等等,当然最后都失败了。
然而与疑似宫廷法师的面具人亲身战斗过之后,温特斯发现与其说敌人是在“吟唱”,倒不如说敌人是在“念咒语”。
设想一下:对于三十年前联军士兵们而言,他们听不懂古代语,这种有节奏念诵咒语的行为在他们耳中就是“用魔鬼的语言唱赞歌”。
因此温特斯合理推测,敌人的那句“集焰为炎[古代语]”就是所谓的法术吟唱,也是所谓的“咒语”。
虽然他到最后也没明说,但吟唱施法的只有……北边那位皇帝的宫廷法师。
温特斯简单几句说完后,立刻便有人坐不住了。
马格中校轻咳了两声,皱着眉头看向了温特斯:“蒙塔涅准尉,你的意思是……你干掉了一名宫廷法师?”
经历了最近这些事情,温特斯开始觉得“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当职业军官”,他甚至有时不由自主地去想“成为职业军官真的是我自己的意愿吗?”
所以他并不贪图这份功劳,但他也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贪功。
温特斯严谨地回答:“不,我并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宫廷法师。”
“那我换个说法。”马格中校摸了摸鼻子:“你击杀了一个吟唱施法的疑似魔法使用者?”
“不,此人是被赫德萨满赫斯塔斯、在场其他士兵以及我合力击杀。”温特斯也不想夸大自己的作用。他知道如果不是赫斯塔斯及时干扰了对方,他已经死了。
“那我再换个问法。”连续没问到实处,马格中校有些不悦地说:“那名疑似魔法使用者是怎么死的?”
温特斯避无可避,堂堂正正地答道:“我用飞矢术打穿了他的脑袋。”
马格中校冷哼了一声,不再问话。身子向后一仰,靠在了椅子背上。
“蒙塔涅准尉,你知不知道主权战争打了十几年,我们都没能击毙或俘虏过任何一名宫廷法师?”另一名参会者布莱斯上校也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知道。”温特斯简洁有力地回答。
“但你杀了一个?”布莱斯上校继续问道。
“我并不能确定那人是否是宫廷法师。”
“在场有其他证人吗?”
“巴德准尉当时和我并肩作战。”
“巴德准尉……准尉?是你的同期?”
“是。”
“那你们关系肯定很亲密吧?”
“是。”温特斯的语气虽然没有变化,但内心深处也有了些火气。
布莱斯上校还想继续追问,安托尼奥没有说话,倒是雷顿按捺不住暴脾气,拍桌大骂道:“你们是军人,想说什么就直说!少阴阳怪气的!欺负小孩子干什么?看人立功,眼红了?叫你们来是来说这个的吗?[唾沫横飞的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