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塔尼里亚人大叫着逃进了炮垒。
温特斯大步冲到门边,从趴在地上的塔尼里亚人拔出了弯刀。
那个被弯刀贯穿的塔尼里亚人还没有死掉,他痛苦地呻吟着,双手扣着泥土,嘴里吐着血泡。
温特斯咬着嘴唇给了塔尼里亚人一个痛快。
“不要分散!先去找火药库!敌人如果要跑就放他走,谁敢抵抗就宰了他!”说完,温特斯第一个冲进了炮垒:“杀!”
维内塔人和赫德人喊着自己的战吼,跟在温特斯后面冲进了炮垒。
刚刚血战的走廊里,无论是维内塔人还是塔尼里亚人,尸体都没有搬走。
十几米长的走廊里惨烈异常,躺满了双方的尸体,根本就没有地方下脚,只能踩着尸体通过。
温特斯牢记着菲尔德中校说过的话“火药库永远在离大炮最远的地方”。
带领着众人朝着和炮位相反的方向攻杀。
炮垒中的塔尼里亚人猝不及防,他们完全没想到这一小股敌人竟然如此凶悍,还敢杀个回马枪。
慌乱中,炮垒内的守军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就被温特斯攻进了东侧建筑内。
“找火药库!”温特斯大声喝令,挨个库房搜查。
然而此时,一队齐整的守军迎头撞上了进攻者。
当炮垒的指挥官得知敌人攻进了东侧建筑后,立刻意识到对方的目标是火药库。他立刻组织了身边的守军,前去拦截。
“别让他们接近火药库!”炮垒的指挥官抽出指挥刀:“杀光他们!”
这队守军拿的都是两米半的长矛,长矛在狭窄的走廊中并不好用,然而数人手持长矛齐头并进时,墙壁护住了长矛队的侧翼,反而形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正面。
此情此景,宛如两鼠斗于沙穴,没什么可多说,谁更狠谁赢。
两名赫德人立刻掷出标枪。狭窄的走廊里,几乎躲无可躲。带着赫德人的肌肉赋予的动能,标枪如热刀切黄油一般贯穿了人体。
然而一个塔尼里亚人倒下,后面的塔尼里亚人就立刻补上,矛尖如林朝着维内塔人和赫德人逼近。
见到对方救援,温特斯明白自己找对了地方。他朝着对方的指挥官射出一枚钢锥,没有命中脑袋而是打中了胸膛,然而却发出了一声脆响——对方穿了盔甲。
长矛推进,短兵器根本没有发动攻击的空间。维内塔人和赫德人被逼得直往后退。
再往后退就无路可退了,温特斯从身边抓起了一个桶盖,挤到了最前面。面对着咄咄逼人的长矛林,温特斯咬紧牙关用桶盖把矛尖架高,迎着长矛冲向敌人。
超长枪方阵互相厮杀时,会有士兵从枪杆下面爬过去,在超长枪的攻击死角杀伤敌人,这种战斗被称为鼠战。
温特斯干的就是这件事,长矛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然而终究还是被他撞进了枪杆下面。
温特斯毫不犹豫,用弯刀朝着敌人柔软的腹部狠狠捅去。被近身的长矛手们慌乱地丢下长矛,抽出匕首自卫。
然而长矛阵型一破,其他维内塔人和赫德人立刻冲了上来。
场面极度混乱血腥,后面的人推着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就像台钳一样挤在一起,甚至连挥舞武器的空间也没有。
温特斯被挤在下面,根本分不清眼前是谁,眼前有几个人,他只是咬着牙朝着敌人的方向一下一下地捅、拧、捅、拧。
终于,塔尼里亚人的士气崩溃了,他们再也无法承受这种血腥的战斗。前面的塔尼利亚人哭喊着要逃走,后面的塔尼利亚人也直接当了逃兵。
炮垒的指挥官愤怒的拉拽着想要逃走的士兵,亲手砍死了两个,然而所有人都想要逃跑,他已经控制不住止不住溃逃。
正当炮垒指挥官想砍死第三个逃兵时,温特斯拦腰撞翻了他。骑在炮垒指挥官上的温特斯用弯刀刺向对方的胸膛,然而刺耳的刮削声后弯刀滑开了——温特斯忘了对方穿着盔甲。
挡住对方试图反击的胳膊,温特斯用弯刀配重狠狠砸向了炮垒指挥官的面门:“穿盔甲我就对付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