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管那么多了。”温特斯拔出匕首,利落地割断了本威四肢和身上的绳索。
重获自由的本威扶着椅子想站起来,却手脚发软地跌坐了回去。被捆了将近三天多,本威的四肢太长时间没有通血,现在根本使不出力气来。
现在只有眼睛能动的本威惊讶地看着温特斯一只手抓着文弱男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拿着匕首,给这具尸体又抹了一遍脖子。
然后把手伸到尸体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尸体的嘴里取出了一个一指长、尖头的物体。
温特斯在文弱男人的衣服上把他取出来的血淋淋的东西擦干净,插回了胸前的皮带。本威这才看明白,皮带上插着整整一排三棱钢锥,其中有几个位置是空的。
忙完了这一套的温特斯拔出簧轮枪塞到本威手里:“要是有别人进来你就开枪,不用射击杆,枪口指着对方扣这个小杠杆就行。”
说完,就提着匕首往屋外走。
“你这是要干嘛去?”本文努托连忙问道。
“他是二十,至少还有两个。”温特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还带上了门。
本威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拿着温特斯给的怪模怪样的枪械指着门口,大脑一片空白,一切转折的太突然他根本没有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四肢逐渐地恢复了力气,胳膊重新听使唤的本威第一时间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很疼。
不是做梦。
又打了一下。
一样疼。
确定不是做梦。
本威努托拿起文弱男人放在桌子上水杯,把里面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干渴已久的喉咙重新被湿润,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个给他水喂喝的文弱男人。
文弱男人的尸体侧着头趴在地上,一滩鲜血以他的喉部为起点,面积不断扩大。这个年轻而瘦弱的大男孩原本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沾满了鲜血和灰尘搅拌成的泥浆。无论他曾经有什么理想,都随着他的生命结束而结束了。
本威蹲在他身边,伸手轻轻阖上了那双已经散瞳的眼睛,然后握住了对方的手,默默为他念颂主祷文。
门又被打开了,这次不是刚才温特斯进来时那样迅速而无声地推开门,而是猛地被人用肩膀撞开。
本威努托立刻重新握住了枪,指向门的方向,进来的人却是温特斯。
“二十五!都解决了,快跟我走。”温特斯喘着粗气说:“你这是干嘛呢?“
见进来的人是温特斯,本威重新握住文弱男人的手,继续念念有词。
温特斯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搞宗教仪式?“
本威却坚持从头为这个文弱年轻人念完全部主祷文后才起身一瘸一拐地跟着温特斯往外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本威问。
刚离开关着他的小房间,本威就看到走廊里有一具尸体趴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