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汽化术明明难度更高,威力却远不如飞矢术。”
“你也可以去练飞矢术。”
“我不是很擅长加速类法术,哪怕练习再多,进步也很慢。”
菲尔德大笑着朝后仰,重重靠在椅子背上:“这就是我让你想清楚的地方,你想学的究竟是什么,是你更有天赋的法术?还是更适合杀人的法术?”
温特斯咀嚼着这句话,中校的意思很简单:如果目的是实战,那去练习最适合作战的法术,哪怕没有那方面的天赋。
“你自己好好想想。”菲尔德边给自己倒淡啤酒边说:“我可以传授你我的法术技巧。如果你的出发点是实战,那最好去和我的副官学。不过他最近在家养病,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来回来。”
说完,中校把刀叉往盘子里一放,将剩下的淡啤酒一饮而尽。
盘子里还剩不少吃的,但中校看来没什么胃口。
他对温特斯说:“吃完这顿饭,我们去寻几个码头工人和马车夫问问有什么线索。”
听到马车夫这个词,温特斯回想起了家里的那个帕拉图人车夫,他立刻和菲尔德中校汇报了马车夫秘密结社的情报,并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觉得车夫嘴里的兄弟会可能帮助刺客处理了马车,至少听车夫的意思他们有这个能力。”
“有点意思。”菲尔德摩挲着下巴的胡茬,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他开口说:“你这个思路很好,说不定那些阴沟里的家伙会知道什么蛛丝马迹。”
他抓起帽子起身,催促温特斯说:“别吃了。走,咱们去潜民街,不过去之前得先找个人。”
“找谁?”温特斯赶紧把最后几口汤喝完。
“找个打手。你一个燃火系施法者,我一个声音系施法者,实战有个屁用?潜民街那种地方,来四五个人前后一夹,咱俩就全得交代。”
菲尔德毫不客气地把自己也贬损了一通:“所以咱们得找个打手来,我领你去找陆军总部最厉害的[打手]!你想学杀人,就得找他学。”
两人匆匆离开了军官俱乐部,在菲尔德的带领下骑马朝东城区而去。
菲尔德最后停在了东城区贝壳街122号门前,这是一整排由砖石砌成的漂亮房子。一位穿着灰色罩裙、包着绿色碎花头巾的和蔼老妇人为菲尔德中校开了门,老妇人见到中校并不吃惊,显然菲尔德是这里的常客。
菲尔德中校弯腰行了一礼,也不寒喧,直截了当地问:“他在家吗?”
“应该是在睡觉呢。”老夫人指了指楼上。
菲尔德带了点头,走进了门。温特斯跟在后面,经过老夫人时也弯腰行了一礼。
进入房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短小狭窄的走廊,靴子踩在木地板上吱吱作响,说明下方的支撑结构需要修缮。
顺着楼梯直上二楼,在楼梯的尽头有一扇小窗,右手边是一整间宽敞的起居室。
暗红色的墙布上没有挂任何装饰品,也没有普通人家中常见的神龛或是圣母像。
一把躺椅被摆在壁炉前面,因为风的吹动而轻轻摇晃。
书桌和茶几上除了几个酒杯之外,到处都是喝空的酒瓶。
菲尔德中校看起来已经见怪不怪,他径直走到起居室里侧的一扇门前,重重地敲了几下。
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