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个[器官]!降了就能活吗?”刚才鼓动桨手的那个头目样的海盗绝望地大喊着:“投降这屠夫也会把我们全杀了!这屠夫是个头头,把他抓住,挟持着他,咱们才能活!”
这头目说到最后,已是哭腔,宛如泼妇般踢打着其他海盗:“上啊!上啊!抓住他咱们才能活!才能活……”
“废物!恶心!”少将厌恶地看着正在撒泼的海盗头目,用刀尖指着那人:“你投降老子也要宰了你!都给我听好了,我只杀他一人。不想死,就弃刀投降!”
这一侧,温特斯、巴德和安德烈沉默地和海盗对峙着。而在另一侧,越来越多的陆军准尉从船舱口跳了下来。这群海盗被堵在了船舱里进退无路,已是陷入绝境。
温特斯看着海盗们不知所措地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似乎想要投降,但没人敢第一个丢下武器。
“放下武器!”少将又是一声大喝。
一个、两个、三个,海盗们接二连三地丢弃了武器,宣告这场短暂而血腥的白刃战结束。
……
好运号的甲板上,已经投降的海盗们被牢牢绑住双手,整整齐齐地跪成了一排。
海盗们周围是一群刚刚才第一次见血的雏鸟准尉们正提着刀虎视眈眈。
一具又一具海盗尸体和濒死的海盗被从甲板上和船舱里被拖了出来,也整整齐齐地摆在了投降的海盗面前。
雷顿少将大马金刀地坐在一个随手拖过来的木桶上,莫里茨少校正在借着酒劲给他缝合伤口。
船上没有人神经粗大到敢拿着鱼钩缝合人体,只能由这个喝了酒就六亲不认的人代劳。
虽然纳尔教官说长剑术是一项体育运动,但从结果上来看剑术课还有点用处,至少准尉们都知道如何避免胸腹核心区中刀。
受伤的准尉多是伤在了四肢,如果之后几天不严重发炎、发烧,他们就能活下去。反之,他们就会死掉。全看伤势、体质和运气。
雷顿少将显然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见所有的已死了和快死了的海盗都被拖了出来,便拿起了佩剑走到了被俘虏的海盗们面前。
“我也不和你们废话,你先来。”少将停在了船舱里对峙时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杀掉的那个海盗头目面前。
那个似乎是头目的海盗埋着头不敢和少将对视,少将把佩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哪个是船长?”
听到少将发问,这海盗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线生机,壮着胆反问:“我说,我说。我供出船长,将军老爷能否饶我不死?”
话音未落,他的左肋就被少将的佩剑刺穿。他震惊地看了看少将又看了看自己的胸膛,这一剑直接切开了他的心脏。
佩剑被抽出后,海盗如同灵魂被抽干一般向前栽倒。血从他身下汩汩流出。
饶是温特斯今天已经见过血了,看见这海盗被杀心中也有些不忍,少将的狠辣无情更是让他震惊。战阵搏杀是一码事,杀一个被绑住的俘虏是另一码事。
但他什么话也没说,他的同学们也没有。甲板上只能听到大海的声音,年轻的准尉们都在无声地观察、学习着这名高级军官的行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