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到一群人拿着马鞭子开始在朔阳身上抽。
“将军,这是何意?”膀子朝着飞将军喊道,一边用力想要挣脱阿巫。
飞将军:“没这一身伤,我怕他回去不好交待。”
膀子渐渐安分了起来。
“这是为他好!”飞将军说着,看着在地上挨抽的朔阳。
朔阳愣是一声没求饶,牙咬得紧紧的,呼吸急促,在地上不由自主地翻滚着。
“小子。”飞将军驾着马慢慢走到朔阳身边,示意他们停手。“你可知,就刚才你往水里投毒的那主意……假如商军的将领真的是你,我十有八九得中招。不过好在那帮人不懂得运用这地利,白白错失了个好机会。放你早些走了也好,省的我以后看到了再舍不得让你走……”
朔阳忍着疼痛艰难地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确实也看到了飞将军眼中的不舍。
飞将军:“马留给他,取完水我们就走!”
“是。”
徵军队伍扬长而去。
许久,朔阳从地上爬起来。然而是应该去找啟老还是蓝晴,他犹豫了起来。就算是他有伤在身,却在仿徨中几次都没能攀到马背上。
朔阳坐在一旁,自嘲道:“他们给我的高头马真难上……”
虽然他知道,原地不动,就相当于是选择了遇到追在后面的商军,相当于是不去找蓝晴而选择了啟老。
朔阳似乎是不受控制一般跌跌撞撞地走到水洼边,趴着喝了起来。
却在翻身的时候,如痴如醉。
抽打在身上的鞭子没有让他流泪,可这遇到这样的选择却让他不知取舍,泪流满面。他既没有勇气策马而去,也无法心安坦然地等在原地。
“你会不会来找我呢?会不会碰巧……”朔阳又自言自语起来。
……
风急云浅,白日凌天。
阿巫:“将军快看,前面有商军的大旗。”
飞将军抬眼望去,只见前方的几个垭口都有军旗高悬,在风中猎猎作舞。“哈哈,阿巫。你现在再来想,如果真像那小子说的,商军在水里投了毒,我们还只能硬着头皮到这里取水了。现在吗,到底还是棋差一着呀。”
“那我们绕行而走?”阿巫问。
“如果是真想把我们留在这里,商军隐伏起来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岂不是更好。恐怕他们只是虚张声势罢了。而且,没理由他们看不到我军过来。”飞将军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如果那小子在就好了,他会告诉我们是该绕还是……”
“那,我们去把他再抓回来。”
“唏……”飞将军生气道:“瞅你这德性!既然人不在,我们就赌一把吧,直冲过去!”
膀子听到飞将军的话,急忙劝戒道:“将军不可!先前我们被围困时,就是吃了这个亏。如果商军在垭口死守,我们势必要付出大代价。”
“虽然有理,不过……”
膀子:“末将愿意带人迂回包抄!”
飞将军示意他住口。“就你这伤能行?”随即看向阿巫:“阿巫,你带我们一半的兄弟,去试探一下。记住,示敌以弱。我猜能追到这里的,一定也是商军的轻骑。你把他们诓下来,再聚而歼之。”
“得令!”阿巫一拱手,便扭头去了。
待阿巫分兵而去,飞将军对剩下的人道:“都小心点。走,我们也慢慢往前。”
不一会儿,阿巫带的人便冲到了商军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