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透明的脸颊似乎变得不那么透明了,语气中透露着激动:“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巴罗还是迪佩特?”
“迪佩特?”爱德华微微愣了下,随后微笑着说,“现在霍格沃茨的校长是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阿芒多·迪佩特自从1955年逝世后,校长的职位落到了阿不思的身上。”
“噢,他的那个跟班吗?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格雷女士的思绪似乎一下子又飞到了别的地方,她低下头,像是在思考。
“如果你的记忆已经混淆了,那恐怕我们没办法继续聊下去了。”爱德华抖了抖袖口,转身准备离开。
格雷女士抬起头望着爱德华的背影,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又是幽幽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爱德华从天文塔上下来,他径直返回自己的办公室,他准备给里德尔写封信安排赫敏的圣诞假期,他对赫敏的未来有了个不错的规划——似乎让赫敏接受食死徒是个不错的想法,而且赫敏看起来对此很感兴趣。
“看起来你好像去了外面。”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望着回来的爱德华,他手里捧着一堆有血腥气的棒棒糖,看样子在蜂蜜公爵买的最新产品。
“如果我是你,就会多些关心在牙齿上。”爱德华不平不淡地说,他只是扫了一眼邓布利多就准备上楼去。
“多谢关心。”邓布利多拆开棒棒糖的包装把它塞进了嘴巴里,完全没有在意爱德华的忠告。
目送爱德华回到办公室,邓布利多面色沉重地从腿上把一张羊皮纸拿了出来,刚才听见爱德华的开门声他急匆匆地把它藏了起来。
眼下,他一脸郑重地拿起那张羊皮纸,这是来自纽约的最新情报,在没过魔法部依旧有着邓布利多的眼线,上面是这么说的:
“亲爱的阿不思: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无疑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一种不可控的状态。自从我们上次通信已经足足过去了将近十个月,你提到的年轻人里德尔并没有什么异样,他只是如同刚来到旧金山时一样,依旧接纳吸收着黑巫师。
这已经不需要过多赘述,事实上,魔法部内部十分看好里德尔,甚至认为可以收为己用,所以他们对里德尔的行动一直采取怀柔的政策,对那一切视而不见……
我不应该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的篇幅,阿不思。我接下来要说说最近的异常了,这是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从总统的最新汇报中发现了一丝丝异常……你知道的,我和负责的委员长刚好是邻居,他在周末派对上不小心说漏了嘴……”
邓布利多黑着脸把羊皮纸翻到了背面,正面几乎全是他这个啰嗦的老朋友的自言自语,完全没有重点,不过他早就清楚这个老朋友的性格了。
鲍尔·加尔绝对不是一个干脆利落的人,连他的妻子都这么形容他。事实上,她是这么形容的:“他总是一刻不肯闭上他的嘴巴,哪怕在坟墓里我也好不会怀疑他的棺材里传来碎言碎语。”
但鲍尔·加尔绝对是个非常可靠的老伙计,邓布利多十分信任他。
羊皮纸的背面终于有了些重要内容,邓布利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凑上去逐字地阅读着。
“最近纽约的市面上出现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