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伦坡教授,恐怕我不得不开门见山地说了。”邓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想知道汤姆·里德尔在旧金山究竟打算做什么?”
“呵,终于问到了你关心的问题了,早这样不就好了吗?”爱德华淡淡地笑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邓布利多阴沉着脸,藏在紫色飘逸长袍下面的手紧紧攥成一团。
“我没有义务向你报备我的一举一动,对吧?”爱德华说,指尖轻轻地扣在桌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我并不是很介意告诉你这件事。”爱德华继续说道,“为了你不再为里德尔的事情来烦我。”
“所以,说说看吧。”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阿不思,”爱德华并没有着急开口解释,他仍旧保持着那种不平不淡的语气,“显然里德尔已经发现了他在过去究竟犯下了多么大的错误,他正在找寻一条正确的道路。”
“谋求长生?”邓布利多紧张地问。
“长生吗……这么说也没错……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长生。”爱德华说,,“你明白他一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吗?”爱德华突然来了兴趣,他十分想搞清楚在邓布利多的眼中,汤姆·里德尔或者说伏地魔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邓布利多微微沉思了一下,说道:“他想要所有人臣服于他,想要掌控所有人,让全世界陷入他所营造的恐怖中。”
“很接近,但不完全正确,还不够深入,”爱德华颇为遗憾地说,“你可以试着往更深的层次去思考。”
邓布利多单手托着下巴,眼神盯着地板,俨然进入了沉思。
爱德华也并不着急,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何时,一只脖间挂着红蓝色围巾的猫头鹰站在了窗台上,爱德华只是淡淡地扫了它一眼,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过了约莫有十几分钟,邓布利多猛地抬起头。
“他希望有人永远记住他的名字,无论是好名声,或是坏名声,因为他在孤儿院时,从来没有人在意他,他因为自己的出身而自卑。”
“bingo!”爱德华微笑着说,“但还是不够,你可以继续往深里去猜想,”他扭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阿不思,我很想和你继续谈下去,但我想你大概会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思索这一切,我想或许等你找到更好的想法时,我们再进行一次谈话,怎么样?”
邓布利多张着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已经习惯了掌握一切,在旁人面前总是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可在爱德华跟前,他的骄傲似乎完全被击碎了。爱德华总是用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使得他的计划完全落空。
“好了,阿不思,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地把关于里德尔的记忆都翻出来看一看的,别告诉我你没有冥想盆,尽管那玩意儿并不算常见,但我相信你一定有的。”爱德华站起身,指了指门的方向。
邓布利多也站起来,抬起脚步,迟缓地走向门口,几步一回头,似乎想从爱德华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爱德华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只是维系着最惯用的那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