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来之前,我已经用幽云特制的迷香给你这些弟子嗅过了,没有五个时辰,他们都醒不过来,贤弟现在可以留下来放心观摩了吧?”黑袍人在那时看向李丹青言道。
方才还被这番变故所惊吓的童越等人,也顿时面露冷笑,在那时朝着李丹青与刘言真围了过来。
“院长咱们现在怎么办?”扶着薛云的刘言真一边后退,一边大声的问道。
李丹青警惕的看着众人,同样神情紧张:“走到这一步,除了拼命还能怎么办?!”
“这么多人,咱们打得过吗?要不投降算了……”刘言真又言道。
“想想你爹当年怎么一个人砍翻七个寨子里上百位山贼的。”李丹青给刘言真打着气,一只手伸出握住了背后朝歌剑的剑柄。
“那是我爹,管我什么事!”刘言真言道。
“那就用你家祖传的黑水刀法!刘自在不是说了吗?他这刀法精湛无比,最擅长的就是以下克上!以寡敌众!”“黑水刀法有什么好的!拿着一把破刀舞来舞去,难看死了!我半招都没有学过!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阳山!”刘言真一脸理所当然的愤声言道。
李丹青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委屈巴巴的少女,心道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跟着他李丹青的家伙,都他娘的是些跟他一样,不学无术的混蛋!
但他却并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抱怨命运的不公。
永安武馆众人在那时已然朝着他杀了过来,李丹青的心头一惊,背后的朝歌剑被他取下,双手握住剑柄,迎上其中一位武馆弟子气势汹汹的一刀。
铛!
二人刀剑相遇,李丹青的脸色一白,顿时暴退数步。身子也在这时撞到了背后的山东的墙壁,嘴里发出一阵痛呼,脸色在那时可谓难看到了极致。
但这只是开始,武馆弟子们接连袭来,李丹青狼狈以手持剑左突右挡,极为狼狈的应付着对方接连不断的进攻。而对方似乎有意戏耍一般,进攻绵绵不绝,却并不急着将李丹青彻底击溃,反倒欣赏着这位世子此刻再窘境下的狼狈不堪。
而同时一旁的刘言真也被两位武馆弟子所围住,相比于李丹青,带着薛云的刘言真处境更加危险。小妮子显然确如她自己所言,并无太多的修行经验,只是有那么些许锻体的基础,但在临阵对敌时,却显得畏手畏脚,被两位武馆弟子已然逼入了绝路。
不消百来息的时间李丹青就已经精疲力尽,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对武馆众人的攻势,每一次都尝试着挥剑抵御,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甚至连提起手中的剑都开始变得极为吃力,每一次出剑的速度比起之前都慢上了不少。
终于他一个趔趄被打倒在地,周围的武馆弟子们看着他这番模样,哄堂大笑。
童越也在这时排开众人走到了李丹青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李丹青,冷笑言道:“李院长,你大概没有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吧?”
李丹青沉默不语的从地上爬起身子,这个过程对于他而言却显得有些艰难,他尝试了几次,都又跌坐在地,最后只有靠着用长剑杵地,方才勉强爬起身子。
“本世子是李牧林的儿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本世子的面前喋喋不休?”李丹青这般言道,说的虽是狠厉之言,但声音却细若问题,显然此刻的李丹青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
“可他死了。你现在只是一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世子信不信,今日你死在这里,武阳朝甚至不会有人愿意来调查你的死因?”童越眯着眼睛,冷笑言道。
这话就像是击中了李丹青心头的痛处一般,李丹青的眸中顿时燃起了汹汹怒火。
“你胡说!”
他这样骂道,手中的剑被他艰难的举起,身子踉踉跄跄的就要朝着童越杀来。
只是那虚浮的脚步,缓慢的速度,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也可以轻易避开,所以那些武馆弟子也并没有想着出手拦下李丹青,反倒立在原地,幸灾乐祸的看着这一切,等着这位世子殿下狼狈窘迫之相。
童越也在那时冷笑着盯着李丹青,他当然看得出这李丹青的状况,以李丹青那不学无术的性子,连一个寻常的武馆弟子都对付不了,更何况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