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低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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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时间,全真教终南山祖庭,被蒙古人付之一炬的消息哄传天下,彭耜这位曾做客与终南山的道人,站在玉皇殿中对自己师兄陈守墨说道:“全真教祖庭被烧,七百多名道士还没有一个落脚之地,要不要让他们来武夷山落户?”
陈守墨身披一身青色道袍,面如冠玉,剑眉星目,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他双手背在身后,看着来来往往前来上香的信众,开口说道:“你想吞并全真教,一统丹道门派?”
彭耜笑着说道:“我是有这个心思,但是还得看全真教一干人等是如何看的!”
陈守墨摇了摇头说道:“全真教虽然祖庭被烧,但其潜在势力依旧非常惊人,与其合宗将会是我金丹派吃亏,所以,你这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了?”
“况且,全真教现在当家的是二代弟子,他们师从创派祖师王重阳,不会干出有损全真门庭之事的。”
“师兄,你是说全真七子吗?”彭耜摇了摇头,似乎觉得他们根本就不是阻碍,继续说道:“他们,终有一天会仙去的,不是吗?”
“至于师兄说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武林门派,只要道门中还有金丹理论流传,金丹派就不会消亡。”
“两派合流,短时间内全真纵然可以占据上风,但是没有足够理念支撑的它,终究会被我派的理念同化的。”
陈守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对彭素问道:“你也去重阳宫做过客,对鹿清笃这个人怎么看?”
彭耜一听鹿清笃的名字,神情也是一肃,道:“说实话,当日我根本就没有留意过此人,不成想再此听闻他的名字,他竟然干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
陈守墨抬头看向大殿中的玉皇大帝神像,神情中有一丝敬佩,还有一丝向往,道:“是啊,单人独剑,斩了蒙古三千将士而自身毫发无损,真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知道自己师兄一心向道,现在心中肯定很想和鹿清笃探讨一下修行之道,所以彭耜试探的说道:“师兄,全真教失去了终南山祖庭,肯定会重新寻找一个名山福地落户,我们不如试试邀请他们落户武夷山?”
陈守墨听到师弟旧事重提,转过身来,一双幽静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彭耜,一股沉重的压力降临,让彭耜极为难受,就在他要改口的时候,陈守墨点点头答应下来,“那你就试试吧!”
彭耜眼中闪过惊喜之色,他的心愿和金轮法王一样,就是希望自己宗门教统能发扬光大,眼见全真教在全国拥有好大的声势,他心中就产生了借全真之力,发展自家教派的心思。
他如此积极的推动两派合流,根本就没有想着能成功,他的目的不过是借此东风,让更多人知道金丹派罢了。
只有跟多的人知道金丹派的理念,才有可能将其发扬光大,不然,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那么发展教派也就无从谈起。
既然下定决心,彭耜当即就派人,向全真教众人带去了金丹派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