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住的妇人,正是杨子麟之妻吴氏。
吴氏有些木然的转过头来:“你是......”
陆铮走上前去,轻叹一声:
“我们是杨子麟的同僚,杨嫂,老杨他为救同僚而牺牲,是真正的好汉子,希望你节哀顺变。”
“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只是......”
吴氏脸庞上不见血色,擦了擦无声无息滑落的眼泪,在她身旁,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孩童仰着小脸,懵懂无知的拉着吴氏的衣角,仿佛是想安慰。
悲痛难以压抑,吴氏牵起孩子的小手:
“我很好,你们不用管我。”
说完,她甩开白子玉的搀扶,抱着骨灰坛,带着孩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心怀愧疚的白子玉不放心,连忙跟了上去,陆铮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是一叹。
很快,外面空地上的棺椁陆续被抬走,所有悲痛莫名的家眷们也陆续跟随棺椁登上外面的马车,而这个时候突然有卫兵走来,向陆铮汇报道:
“陆副尉,外面有你的朋友找你,询问你的情况,你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陆铮当即走出除魔司的大门,就看到在大街对面,席北月以及宋渊、许勇、宁坤、徐虎等人惊喜的向着自己招手:
“阿陆!”
“陆哥!”
陆铮刚刚走上前去,就见许勇指了指除魔司大门口陆续被运上马车拉走的棺椁,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
“陆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棺椁......”
陆铮轻叹道:“那是昨天凶级邪魔人头飞廉袭城,为了抵挡着头孽障而阵亡的除魔人,我们东城分部牺牲十五人,重伤十一人。而城卫军方面的阵亡人数,恐怕在两百以上。”
死伤了这么多?
并没有机会见识到人头飞廉的凶残,无论席北月还是宋渊等人都顿时凛然:
“后来如何了?”
众人无比好奇的眼神投射过来,想到宋渊许勇等人大老远赶来,自己都没有怎么招待,陆铮看了一眼四周: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附近有家鸿运茶楼,你们先去那等我,我回司里取些东西就来。”
“好。”
众人没有多问,当即先行前往,而陆铮自己则是回到除魔司中的临时住处,先是取了一个包裹,然后又和其他除魔人交代了两句,不一会便来到茶楼。
在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二楼静谧的雅间之中,陆铮刚刚坐下,许勇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陆哥,昨天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在路上听人说除魔司掌座这位武道大师出手才将着邪魔击退,是真的吗?”
“是真的。”
陆铮点点头:
“昨天若不是掌座及时出手,死伤恐怕还要扩大一两倍,而且......”
说着,他便将昨日城头激烈的战况、人头飞廉的情况,以及后续除魔司掌座追杀的波折讲了一遍。
“居然还能金蝉脱壳,好顽强的邪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