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死瞎子,你太过分了!到底是不是人?!
因为告诉移动而发型崩坏的梁霓裳,气到牙都几乎咬碎了,奈何她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掉,又晓得放话这死瞎子绝不是在和她开玩笑,只能又急又气跑去对宋桂臣等太平仓大小官吏威逼利诱,严刑拷打。
……
玉京城内,已率先复苏的灯红酒路平康坊内,唐叔夜正卯足了劲儿试图向婴宁解释,他来平康坊真的只是观光而已。
宵禁之令,对平康坊仿佛无效,明明夜已深沉,张灯结采的街道上依然往来如织,路两边的花楼里那些不畏寒冷的姐儿裹着低低的抹胸,在楼上楼下不断挥舞着手绢,探身招揽着恩客。
“不用解释呀,来了京城的男人,谁不想夜宿平康温柔乡?三老爷你是男人对吧?嗯对了,奴也不是专门来寻三公子你的,奴要寻的是一只白皮鬼猫呀。”
一出现,就让满街倚门卖笑的粉黛被比成了庸脂俗粉的婴宁,倒是笑嘻嘻的。
“这位小娘子,你何必与这浪荡子多说呢?你要找白皮鬼猫对吧?刚本公子恰好就看见了啊!来来来小娘子,本公子带你去寻!”
一个来寻花问柳的公子哥,带着两个家奴走上前来试图搭讪。
“滚!”
唐叔夜眉毛一竖,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上来撩骚?
“小子,你说话客气点!你知道我爹是谁么?”
那公子哥大怒,撸起袖子就想打人。
唐叔夜轻蔑的瞥了一眼那公子哥:“乃翁管你爹是谁,乃翁只知道,家父唐宁。”
唐宁?
公子哥觉得这个名字有亿点点耳熟,不过唐叔夜都自称是他“爸爸”了,他要是连点反应都没有,那以后岂不是要被狐朋狗友们笑死?
哼,衣着老旧土气就算了,大冬天腰上居然别把纸扇,一看就是脑子不好使的傻货!
连个跟班家奴都没有,也装公子哥?
“打!给我打!”
公子哥释放了天赋技能——支配恶奴。
可惜,家奴与恶奴终究是不太一样的,两名家奴还没来得及撸起袖子,就看到两个红衣鬼影从唐叔夜的影子里冒了出来。
妈耶!
鬼、鬼、鬼、鬼修!
两个家奴哪里还敢动弹?
那喊着要打人的公子哥,额头当场就冒了虚汗。
大爷的,据说鬼修都脾气极其古怪动辄杀人,我今儿特么这是倒了八辈子霉吧,居然碰上了养着红衣厉鬼的鬼修?
周遭的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也一阵骚动集体往后缩。
开玩笑,这是鬼修啊!没事儿谁敢往跟前凑?
对了,这位鬼修刚才说什么来着——“家父唐宁”?
妈耶,难不成是魏王府那位唐老神仙?!
有人终于反应了过来,看向唐叔夜的视线也变的无比热切起来。
若这衣品别具一刻,满身不落俗窠仙灵气儿的公子,真是是唐老神仙家的公子……我让我女儿妹妹倒贴也可以啊!
“滚。”
唐叔夜再度轻声开口,和砍人如割草的大哥与二哥不同,他对杀人完全没有什么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