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过后,一个人形生物逐渐显露出来。天水云镜
惊寒
(旁边的)宿夜
晚风寒凉,皓月皎皎,夜宿重峦水涧,如墨染银辉,星辰点点,旷野无边,薄云碎暮,万籁俱寂。
一叶扁舟浮于碧水之上,逆流而行,若有一人于其上。
突然,一阵狂风刮过,船,翻了……
“哗啦,哗啦”
拍水的声音不断传来,那人,好像不会水?
多亏身边有条船,他挣扎着又爬回到了船上,大口喘着气,赫然一副劫后余生之相。
“啊…啊…啊啊切”
“啊切”
“啊…啊切”
因为落水又吹了冷风,他开始打起了喷嚏。
这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棉被披在了他身上,又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好了许多,因为……
“我不就是,不就是说错了几句话嘛,至于吗?把我扔到这么个破地方来,啊——啊切,明知道我不会水,还把我丢在水里不管了,你的良心呢?哦对了,你没有良心。”
他本来打算继续说下去,但他身上披着的棉被突然被一股猛力扯走,然后就消失了,他瞬间转换脸色。
“错了,错了,错了,我错了,你最好,你最善良。”
过了一会儿,棉被再次出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他这一次没再敢说话,打喷嚏的声音也渐渐停了下来,世界又安静了。
亡途
楠玖
又一阵狂风刮过,灰白的尘沙映射风的轨迹,苍白的光线展露它无力的病态。
风沙过后,一个人的身影逐渐展露出来。
那人前后左右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形,他就站在那儿——愣神。
待他那呆滞涣散的眼神重新凝聚起光亮的时候,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他一脸懵的看着四周一片荒芜的景象,好像是受到了惊吓。他满面惊疑的向后一跳,由于向后仰的幅度过大,差点让自己摔个四脚朝天。
当惊疑转变为惊恐,抱着脑袋,瞪大眼睛,疯了一般向着身后的方向跑去,被他带起的尘土散尽之时,他已经没了踪影,不知是跑到哪儿去了。
不多时,就在他最开始站的地方(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那里有他后跳留下的脚印。),那本就干燥的土地裂开了几条缝隙,那缝隙里不是同那些沙土一样灰暗的黄白色,而是一种鲜亮的绿色,有一瞬间,让人有种新生的嫩芽即将破土而出的错觉。
裂开的土地逐渐呈现出一个人形,有什么东西挣扎着从土里爬了出来。
是刚刚逃跑的那个人,他用还在发抖的双臂,支撑起上半身,蹬着腿向后退去,直到彻底离开那片刚刚埋过他的土地。他瞪大眼睛,满目惊恐,看看这里,看看那里,仿佛在找把它埋起来的罪魁祸首,然而什么都没有。
除了几株枯萎的植物,几根不知名的生物骨骸,就是时不时被风卷起的满地沙土。
他松了口气,瘫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着。脸上依旧挂着惊魂未定的表情,四肢瘫软,赫然一副劫后余生之象。
“这就怕了,怂货?”
听到这声音,他猛地一下坐了起来,伸出手指向来人,强装镇定,却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你……”
“你什么你,说句话都这么费劲。哦,记得了,你是新来的吧?难怪看着面生,说吧,叫什么名字?”
“南,南沐星。”
“对,南什么星,不管你是从何处来的,既然到了这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懂?”
“懂,懂,懂了。”
“那就,再会了。”
瘫在地上的他,看着那满面笑意还挥着手的人消失在眼前,又重新躺回地上,依旧惊魂未定,手足无措。
话说,他到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