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浓重的水气结成一层薄雾,笼罩着整座宅邸,给这里增添了几分清冷和神秘的气息。
当第一缕阳光落在院中的水面上,雾便被驱散了。
这是宅邸的样子,才完全显现。
整座宅邸建在一个较小的湖泊上宅子很安静,连带着周遭一带也很安静,可以说这是整片城区最谧静的一处。
有一只鹰从城的上空飞过,它的脚上好像绑着什么东西。
宅门前匾额上写着“锦府”二字。过了会客的前厅,就是宅子中央裸露最大的一片湖面,有一人倚在湖边的长廊边上,拿着手里类似饵料的东西喂着湖里看起来像是锦鲤的鱼,时不时拿起放在旁边小桌子上的酒杯,轻抿几下,很是悠闲。
她好似无意间望了望前厅的门她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便将手里的东西全部丢进湖里,把酒杯也收了起来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本没有写名字的书,故作认真的看了起来。
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就有几人来到了她的面前,有些敷衍的行了礼。
最前面的人见到她没有抬头,眼中闪过一道阴险的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主上,您的书……”
“没有拿反。”
“哦,可是,我只是想问你看的是什么?”
“是朝离尊神的无名书。”
“就算是无名书也应该有字吧?”
听到这话,她才看向自己握着书的手,偏转了一个角度,入目的是空白的书页。似是置气一般,她将书扔在桌子上,微风轻柔的将书页吹起,整本书空无一字。
“说正事。”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只剩了一个人,是最开始的那名女子,换了一身较浅的银灰色衣服,手中拿着之前的白衣,连带着那本无字的书扔进了湖里,眼中满是嫌弃。
白衣在水中化作点点白光,依旧被鱼儿抢食着,而书却不见了踪影。
“这衣服怎么就扔了?”
“不想穿了。”
“我记得,你最喜白衣。”
“人总是会变的。”
“是吗?”
“于公,你为君,我为臣,我遵守君臣之礼,予你颜面;于私,权位之争我选了你并助你稳固朝堂,我不与你平起平坐也该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于你,我虽有恩与你,但却功高盖主,目中无人,你防我怕我,理所应当;于我,因为你…我锦家只余我一人,我恨你怨你也是情理之中。”
“你说的,我无法反驳,只是没想到你竟是比我分的还清。”
还未等女子开口,来人便已没了踪影,徒留桌子上的一张信纸和一块令牌,只见纸上寥寥几字,“戏,该收场了。”。
“既然早就知道我不是她,又何苦陪我演这么久,难道只是为了看我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