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在学生们耳中,无异于催眠曲一般,致使整个课堂死气沉沉的。
可又没有一个学生敢趴下睡觉,而是都像模像样的做着笔记,生怕一个不慎,触怒了这个难以应付的挂科狂魔。
“宋教授,我检举!您看任槐在做什么?!”
突然。
一声叫嚣,打破了沉闷的课堂秩序,如同平地惊雷,引得同学们纷纷侧目,宋教授讲课的节奏,也因此而被打断。
这么没品的叫嚣,当然是来自于马喆韩了。
对于任槐的轻蔑,他是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所以哪怕知道打小报告,是没品的行为,但为了先出一口恶气再说,他也不讲究那些了。
毕竟十多万的手表,都被任槐给骗走了。
在马喆韩眼里,任槐这种只有学习成绩,勉强拿的出手的普通学生,也唯有让他挂科、留级、丢掉奖学金,才能让他难受了。
这一声春雷般的公鸭嗓子,也确实让沉寂的课堂一扫暮气。
同学们精神为之一震,连同宋教授在内,都向着两个当事人抬头看去。
只见马喆韩满脸义正严词的,伸手指向角落中,吃的满嘴流油的任槐。
而任槐正一手端着豆浆,一手拿着肉包子,见同学们和宋教授都投来目光,他先是愣了愣,而后暗骂一声,立马反应过来。
连忙一口咽下嘴里的半个包子,想要“销毁罪证”,但谁料动作太快,顿时噎住了。
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手忙脚乱掀开豆浆的盖子,狂灌了两口才缓过来,还没忍住打了个悠长的嗝儿。
宋教授和同学们都看呆了。
这尼玛也太嚣张了吧?!
从学生们面对宋教授时的态度,以及他那古板的穿着就能够看出来,这位对于课堂秩序的要求,是十分严苛的。
严于律己,亦严于律人。
与其他要求比较宽松的老师不同,宋永骆教授在上课的第一天,就立下了严厉的规矩。
那便是但凡发现有学生在他的课堂上睡觉、玩手机、吃东西,轻则扣除期末分,重则直接按照挂科处理。
在南玄大学金融系,根本无人敢触其霉头。
曾经就有个新来的公子哥不懂规矩,在他的课堂上睡觉。
被拎起来之后,还不服管教,叫嚣着要让宋教授下岗。
结果呢?
结果人是被他作为企业高管的爹,亲自拎过来,向宋教授登门谢罪的。
原因也很简单,在南玄大学这种人脉与资源双丰厚的学府,教书了几十年,宋教授的资历,根本就不是其他老师能够比的。
说一句门生遍天下,人脉通凌霄也不为过。
刚好那位不识趣的公子哥,其父亲就是在宋教授一位门生旗下的公司,担任高管的。
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公子哥他爹,吓得连连向老板告罪,转头就痛扁了自己亲儿子一顿,押着他便来向宋教授请罪了。
最终好不容易,才让宋教授开口,让自己那位门生,不要对于这件事过于苛责了。
才勉强平息了事态。
当然,那位勇士的结局,最终肯定是挂科了。
但却再也没有丝毫怨言。
所以如今,又是一位勇士诞生了吗?
任槐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今天这么不长心啊,同学们暗自揣测。
宋教授目睹了全过程之后,也是难掩愠怒,拿着教案“砰砰砰”的敲打着讲台,并呵斥道:
“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学生了,我记得你叫任槐是吧?好,收拾东西回去吧,以后也不用来了。”
同学们一片哗然。
果然,事实证明,宋教授的霉头,是触及不得的。
这一席话,无异于直接宣布了任槐挂科的结局,听语气也是完全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众人纷纷向勇士任槐行注目礼,谁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还是两年以来第一位,敢在挂科狂魔课堂上,如此嚣张的主呢。
你吃东西就算了,还特么打了这么长一个嗝,想挂科就直说嘛。
“额……宋教授,你听我解释嘛,我不是故意吃东西的,事情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任槐一脸无辜的抹了抹油腻的嘴唇,将豆浆放在桌子上,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对策。
刚才他确实走神了,在思索李梦琪对自己的热情态度,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啃包子、喝豆浆的动作,完全违背了宋教授的课堂规则。
更没想到,被马喆韩抓住机会,放了一发冷箭,扎在自己腰子上。
现在如果自己不能想个办法的话,那本来已经到手了的下学期奖学金,可能就没了啊!
重修课程什么的,又是一顿麻烦事!
“宋教授,这分明是睁眼说瞎话嘛!”
马喆韩得势不饶人,继续说道:“做都做了,他还不承认!”
任槐默默骂娘,心想马喆韩你给老子等着。
果不其然。
讲台上的宋教授,对于任槐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行为,也是十分震怒,斥责道:
“你没有吃东西,那桌子上的是什么呢?觉得我老眼昏花了吗?滚出去!”
砰!
然而任槐下一秒的举动,就瞬间让全班同学瞠目结舌了。
只见他径直重重的一拍课桌,就站了起来,吓了众人一跳,义正严词道:
“不瞒宋教授说,桌上这是豆浆,还是手工研磨的豆浆!
但我否认并唾弃马喆韩同学,对我违背课堂纪律,无视您课堂权威的指责。
要知道我对您独树一帜的学术造诣,向来万分敬仰,我怎么可能会像马喆韩同学说的那样,公然挑衅您的权威呢?”
这话听呆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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