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还有些事没办好,就先告辞了。”盖瑞斯做了个抬手礼,前往外城。
“大家还有精力吗?我想在这附近走走。”撒科利问众人。
“我体力还好,再走五六里也不是问题。”吕波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自信。
“你要是不抽烟,体力能比现在更好。”莫贝勒埋怨。
“大家都没问题吗?那就出发吧。”撒科利走在前面,带着众人在永春堂附近漫步。
作为法尔发唯一一座没有城墙的城堡,原本应该建造城墙的地方都被改造成了花园。法瑞生前喜欢宁静清幽的环境,撒科利就在这花园里栽种了许多鲜花和草木,以及一些能发出悦耳叫声的鸟儿。可惜这些花草还没迎来第一次绽放,法瑞就突然辞世了。现在的花园里,许多草牙已冒了出来,栽下的树苗也开始长高,城堡内尽是春意盎然的景象。“永春堂”之名也由此得来。
据老人说,黯夜谷曾是一片光秃秃的峡谷,峡谷内尽是被割裂的痕迹。后来下了场大雨,植被便开始在峡谷内生长,并最终填满了整个黯夜谷。永春堂建在峡谷中心,许多带着花的树藤转着圈盘到城堡顶上,还有一些更是伸进了花园内部。法瑞没有命人清理掉这些藤蔓的根茎,只是把拦路的植被砍去。这又成了永春堂的一大特色。
“密林之门中星光璀璨,百鸟笙歌,我坟茔亦在其中。”这是法瑞生前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看啊,吟圣花要开了。”洛黛儿指着她脚边一束已经结了花骨朵的吟圣花,就像是个金色的鼓槌一样,似乎还发着光。
撒科利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吟圣花,那是他之前离开极南城,前往新月地区时带着的。现时已变得干燥,花蕊的部分已经腐烂得差不多了。撒科利将那花拿出来,回忆起过往种种,一时陷入了沉思。
“法尔发的官员恐怕成百上千,永春堂放不下这么多人吧?“莫贝勒的一句问话将撒科利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哦,没关系的。虽说参会的有一千多人,但真正能发表意见的官员没有多少。你让那些大字不识的村长镇长去发言吗?就是让他们发言也没什么可说的。把这些人减掉,就没多少人。”撒科利回答。
“所有贵族和官员都可以参加吗?”吕波问。
“对,你们都可以参加。不过扈从和侍从虽然也被算入‘官员’之列,但他们是没有参会的权利的。”
撒科利一行人在永春堂的内城和外城间绕了个圈,当他们重新回到城堡时,已是傍晚了。
“巴里他们应该醒了,我先去内厅了。”撒科利在城堡的大门口,朝着众人挥手告别,随后便快步离开了。
“嗯,再见。”吕波也向着撒科利的背影挥了挥手。
“我们的临时住宅在城堡外吧?”洛黛儿问。
“对,这座城堡的主权属于法瑞,其他人一般是不能在这里过夜的。”吕波回答。
已经有好几个人坐在内厅里了,不过奇力斯和盖瑞斯还没有来。
“欢迎,欢迎。”撒科利走到马格里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然后又抱了下休尔,最后跟巴里握了下手。
“为什么不抱我?”巴里质问道。
“城堡里比较闷,跟胖子拥抱容易热。”撒科利开了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