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下午。
“你们看见其他人了吗?”盖瑞斯看着休尔和马格里,以及十几个还跟在他身边的民兵。
“没有。”休尔和马格里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应该往另一个方向跑了,现在再去追也未必能追上,”盖瑞斯上马,“我刚才看过地图了,咱们现在应该在荒原南部,离卡蒙很近,先去卡蒙吧。”
“我们还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休尔问。
“食物都在巴里和撒科利那里,我这儿只有两块干面包。”
“那还是算了吧,留给你了。”休尔摆摆手。
“这里离卡蒙还有多远?”马格里问。
“应该不到一百里,”盖瑞斯取出地图,指给他们两个人看,“现在我们应该在卡蒙和沙漠的东北部,只要往西南方向走就能找到卡蒙。”
“那就快走吧!不然食物就供给不上了。”休尔说。
一小时后,抵达了沙漠的边缘。
“库里斯库沙漠,没想到我们又回到这里了,”盖瑞斯感叹道,“不知道那位老城主怎么样了呢?”
“祝愿他长寿。”休尔说。
“你们觉得撒科利和奇力斯现在在哪?”马格里问。
“或许还在荒原上吧,”盖瑞斯说,“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处,或许到卡蒙之后就会得到他们的消息了。”
“这个我也知道,就是有些担心。”马格里说。
“各位,记得把头巾蒙上——如果你不想被灌一头沙子的话。”休尔提醒。
他刚说完,一阵大风吹来,盖瑞斯和马格里被糊了一脸沙子。
“你怎么不早一点提醒!”马格里两手把脸上的沙子扒掉。
盖瑞斯赶紧抖了抖地图,这幅地图的材料不结实,很容易被沙子刮掉。
“愿今天没有沙尘暴。”盖瑞斯说。
因为刚离开不久,大家还记得去卡蒙城的路,不到三小时后,就到了卡蒙城门。
“我是盖瑞斯,几天前来过这里,请让我们进去休息一下!”城门口没有人,盖瑞斯就敲了敲门壁。
良久之后,镇长哈德打开城门,他看起来十分憔悴。
盖瑞斯进入城内后,发现这里除了一些老人和妇女,其他人都不知所踪。大部分衣服和日用品似乎也被带走了。
“镇长,这里怎么变得这么荒凉?”马格里问。
“如果你们是新来的旅行者,我就不会再放进来了......唉。”
“怎么了?”盖瑞斯问。
“大概是五六天前吧,有帮自称是旅行者的长峡军队,有七八百人,是卡蒙护卫队人数的两倍多。”
“那他们要是居心不良,很容易会有危险啊?”盖瑞斯说。
“是啊。于是我对他说,卡蒙住不了这么多人,你们还是快走吧。他说外面天气不好,希望能在这避风港边上住一晚。我就同意了,但不允许他们在城门内休息。”
“这没问题啊。”休尔说。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那天半夜,威格莱特向我报告说,他们已经走了。按照之前的安排,护卫队该出去打猎了。所以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出去了,之后就再没回来。留着城里的人出去寻找,除了几根人骨头外什么也没找回来。”哈德叹气。
“是谁做的?他为什么要袭击您的卫队?”盖瑞斯已经有些生气了。
“有几十个人带着刀剑去长峡讨公道,每过一天就派人回来报信。可是自三天前起,就再无消息了,恐怕也被囚禁或灭口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根本没有必要。”马格里有些疑惑。
“这两天我想啊,有四个嫌疑人,”哈德拄着头,“长峡领主伊瓦尔和卡吉特,皇帝浮尔康和喀吐浦雷斯特。”
“您认为最可能是谁?”盖瑞斯,找了个熄灭的火堆坐下,又让其他人也过来坐着说。
“我倾向于是浦雷斯特指使其中一个领主做的肮脏事,”哈德伸着腿坐在地上,拿着烟斗抽了口烟,“这已经不是那个老妖婆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是喀吐做的?盖瑞斯想,卡蒙离长峡几百里远,她这么干有什么收益啊?
“她能得到什么?”马格里抢先问了。
“据我了解,长峡在两个月前对以南进行了一次剿匪,折腾了一个多月,死了上千人,无功而返。但是喀吐却对外宣布这次剿匪是‘史无前例的胜利’,并且带回了许多俘虏作为胜利果实。”
“哦!我明白了!”马格里大叫道,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哈德正抽着烟,这么一下直接呛着了,猛咳嗽一通。
“你怎么学得跟奇力斯似的,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休尔臭着脸对马格里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马格里道歉。
“所以喀吐就命人抓护卫队的士兵充当俘虏?这也太恶心了。”
“新月地区的国家谁不知道她这勾当,也就她自己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骗过了所有人,”哈德又抽了口烟,缓缓吐出来,“活了三百多年,本性却是一点没改。”
“如果有机会,我们会为您讨回公道的。”盖瑞斯安慰他。
“卡蒙城,是新月人性的最后一丝光明,当它也被仇恨与妒忌淹没后,便是它的末日了......”哈德似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话。
本书首发来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