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哈迪尔之名,将马霍及其家眷逐出王族,贬为奴隶。”法瑞端坐在瑞文城的宝座上,对保王派的领主们宣读条文。
“现在那个老家伙在哪?”巴林顿总督问。
“传闻他在阿尔托斯集结军队,准备进攻阿珂城。”流活护民官福利·卡利说。
阿尔托斯与法尔发城相距百余里,阿珂城在它们中间,目前被旧贵族占据。
“阿珂城如果被反贼占据,我们就很难再占据战势的上风了,绝对不能坐视不管。”法瑞说。
托撒河贯穿法尔发南北,阿尔托斯在托撒河东部,法尔发城在托撒河西部,而阿珂城就建在河岸。如果马霍没有得到阿珂,就很难调动法尔发城的兵力。
“阿珂是要守的,但是即便要守,也不能让旧贵族占便宜。”福利·卡利说。
“我们可以先攻下阿珂城,再守城,这是一举两得之策。”南法尔发首席大臣莫尔说。
“马霍虽然快六十岁了,但还没到痴傻的程度,”法瑞说,“从阿尔托斯急行到阿珂还不到一天路程,他会眼睁睁看着你把阿珂城攻下来再布防?”
“福利·卡利和莫尔公爵,请带着你们的骑士和民兵去守卫阿珂城,在马霍被击败之前不要和旧贵族翻脸。其他领主和官员还在前往瑞文的路上,他们也会来协助你们。”法瑞站起来,与二人握手告别。
在阿尔托斯的训练场。
“哈迪尔最忠心的仆从!”马霍拄着拐杖,站在石台上进行战争动员,“不明是非的反叛者杀死了曾经的国王,现在还妄图自立,让法尔发王国灭亡。你们是否要捍卫哈迪尔的主权?”
“将生命献予哈迪尔!”震耳欲聋的喊声响起。
“敌人看似强大,实际分崩离析,相互猜忌。我们万众一心,不费工夫就能让他们反目成仇。到时,法尔发会再次一统。”
“剿灭敌人!”
“回去休息吧,明日启程攻打阿珂城。”马霍说完最后一句话,缓缓走下了石台。
他回到城堡,问斯尔凡:“瑞文有动静吗?”
“暂时没有。”
“那就按原计划,明天出发。”马霍喘了口气,瘫坐在自己的宝座上。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你知道吗?在法尔发建国之前,各城邦在王室绝嗣后,有选举新王的习惯。”这段话的声音极小,几乎只有斯尔凡能听得见。
“您要说什么?”
“我的父亲年迈生了个独子,我的儿子一个早夭,一个二十多岁就病死了,只有一个不到两岁大的孙女,以现在的形势,我不可能会选一个小孩子继承我的家业。”
“所以您准备怎么做?”
“我妻子也五十多岁了,年老体弱。”马霍没有回答,“所以我或许会选一个最得力的家臣来作为继承人。”
“那您要慎重考虑啊。”斯尔凡说。
“算了,不说这个了,”马霍的气息逐渐平稳,“明明几个月前还身体康健,现在就一身病痛了,我还是老了。”
斯尔凡这次没有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