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波的这位新娘叫莫贝勒,是个极南城本地人,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与吕波一样都是中年初婚。
“话说他为什么四十多岁了才结婚啊。”巴里对这个有些奇怪。
“听说是领主的父母早亡,吕波收养他之后就拿他当自己的儿子看待了,所以至今未娶,”荷尔霍又说,“不过这也是领主的家事,我们就不要去了解了。”
“嗯,明白了。”巴里说。
他们二人在婚礼举办前的晚上赶到,走到城门前,却无人来应。
“守卫?守卫!荷尔霍镇主已至,快开城门!”荷尔霍的卫官在城门前叫道。
可是依然无人应答。
怎么回事?荷尔霍有些纳闷,难道他们是要去城郊办婚礼不成。
他正想着,北边隐约传来了叫喊声。
他听到之后,连忙命令向北边进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还没走几步,四下便传来了轮子磨地的声音。
一辆辆插着尖木桩,高两三米的战车向他们靠近,上面包着连弓箭都射不穿的牛皮。
这不是托撒河流域地区的战车长相。正常的战车是由马匹驱动,上面站着拿弩和拿剑的两三个人。从没见过这样奇怪的战车。
忽然间,他想起来,这是伊塞人的战车!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当他还在莫尔伯时,伊塞人统治的乌莫国就在西边。曾经他的父亲去过乌莫的都城,哈德姆,就曾亲眼目睹这种壮观的战争兵器。当初阿尼丹带着霍氏人南下时,也是惧怕这种强悍的战车,而选择绕道袭击莫尔伯城的。
他连忙举剑急命部队撤退,诸军立马四散奔逃。
“我们是倒的什么霉啊,那些诡异的战车是怎么来的?”吕波骑在一头驴上,低着头,对撒科利抱怨。
现在还跟在撒科利身边的,只剩下吕波、盖瑞斯(他也是来赴宴的)、莫贝勒以及三个士兵:奇力斯、马德里和休尔,当然还有两匹马和驴子。
士兵们和盖瑞斯都受了伤,所幸都不太重,撒科利的手被马蹄擦了一下,伤口还没愈合。
“我清楚地看到他们的领兵是那个野人头领的儿子,他们那里来的那么多兵?”盖瑞斯也经不住发牢骚。
“长官们,我坚信他们至少来了三万精兵。”马德里也忍不住插了句话。
“当初法瑞离开后,只留下了四千守军,我怎么用不到三米高的城墙和不到五万人的城市跟他们打?那群人的兵器和战车是从哪里来的?!”撒科利的手不住地抖着,一直停不下来。
“那些叛徒抢走的东西绝对造不出那些几米高的大家伙,我敢肯定。”盖瑞斯说。
“可是领主,我们已经向哈迪尔发出了请求援兵的文书,正常来讲,最近几天总该到了吧,可为什么我连援军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要是援军来了,我们还不至于落到此等地步。”吕波忽然抬起头,非常疑惑和不解。
“是啊,”盖瑞斯想了一下,也奇怪起来了,“难道是信使病死在半路上了?”
“我还是不太相信我们可以倒霉到这种地步,刚准备举行婚礼就出了这种事。”莫贝勒叹了口气。
“领主快看,是援兵到了。”休尔指着牵着一匹马过来的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