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本座果然所料不差,他们一同前往观音山了……”平冷秋得意的说。
他又在那里自夸自己的“爱情三十六计”如何用计如神,手到擒来。
一旁的鹰一连忙又举起了大拇指夸赞,应和几声。
得意之中,平冷秋还不忘叮嘱鹰一好好深学细研,苦练此爱情神计,激励他早日摆脱单身,把鹰一说的心潮澎湃,亢奋不已,内心中已充满了对爱情的向往……
他们正说着,有下人来报,说是右护法求见。
平冷秋眉头一皱:“右护法?这个时候,他不在平南,来这里做什么?”
鹰一立刻明白了,问下人道:“右护法身边还有什么人?”
下人回答:“他麾下的四大邪将。”
“这……要不回避一下?”鹰一立刻意识到了来者不善,看了看平冷秋。
右护法身边的四大邪将,是他的嫡系亲军,武功超强,除非执行任务,一般不同时聚首,此番颇有来势汹汹的意味。
平冷秋却摇了摇头,脸色微沉,冷哼一声:“这里不是平南,谅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见!”
当右护法越冲虎到了客堂的时候,鹰一已经退下了,正对厅堂端坐的只有平冷秋一人。
见到了平冷秋,越冲虎略一行礼,不待平冷秋邀请,便大咧咧的坐到了他的身旁。
平冷秋冷眼看着越冲虎如此举动,眼神微微一斜:“护法不在平南辅佐教主,突然到访扬州,不知所为何事?”
越冲虎笑了笑,说道:“此行仓促,只因奉教主密令而来,若有唐突之处,还请左护法海涵。”
说完,把一份密信递给了平冷秋。
“密令?还有本座不知道的密令?”平冷秋边打开信,一边说道,满是讥讽的神色。
越冲虎却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平冷秋随意的看着密信的内容,一边看一边问道:“教主伤势恢复的怎么样了?”
越冲虎一愣,说道:“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这密令,就是教主清醒时所下。”
“时而清醒?”平冷秋冷哼一声,斜眼看了一眼越冲虎,“老夫怎么听说,教主好像到了平南,本来还算清醒,但是传授了《遗诏中篇》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呢?”
平冷秋语带讥讽。
越冲虎眉头一皱,眼睛盯向了平冷秋:“你什么意思?”
平冷秋没有继续,而是岔开了话题:“这封密令中,安排把扬州的指挥权交给你……老夫倒没有意见。只是密令中所说,圣教预备在扬州起事,倒令老夫有些奇怪了……”
“奇怪?”右护法看了看那封密信。
“贸然起事,恐怕不符合教主的风格吧。”平冷秋说。
越冲虎摇了摇头,解释道:“平冷秋此言差矣,如今朝廷暗弱,朝政昏聩,江南饥荒遍地,民怨沸腾,正是起事的大好时机。而圣教在扬州经营多年,如今人心尽揽,实力雄厚,若一举义旗,必将一呼百应,群雄毕至,大业可兴那!明明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全,怎么会是贸然起事?”
“那样的话,恐怕天下大乱,将因我而起吧?”平冷秋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劝诫的意味。
“天下大乱?没想到大人还有如此慈悲心肠那!”越冲虎语带讥讽的说道。
“传播教义,指引世人得到净化,方是本教的宗旨吧。圣教虽有过起事的计划,但教主在扬州亲自坐镇的时候都未能决定,为何到了平南,就突然下定决心了?”平冷秋继续说道。
“推翻异端统治,夺取天下,可是教中的圣训!”越冲虎辩论道。
“夺取天下方法很多,不至于搞的天下大乱。”平冷秋争论。
“天下大乱?如今天下已经够混乱了!步子迈不开,怎么走的远?天下大乱我们才有机会!”越冲虎辩道。
平冷秋不愿与他纠缠,而是指着密信,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封密信,是你的意思?还是教主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越冲虎脸色一变。
“这封密令虽有教主印鉴,但是却非教主手迹,让老夫难免心中存疑,需要确认一下。”平冷秋不冷不热的说,“而且,教主临走的时候不是曾经嘱托,我们在扬州要固本培元,修养生息,此时突然改变主意……让老夫有些莫衷一是那!若要起事也可,待老夫当面请示教主之后,自然将扬州指挥权奉上,协助起事。”
平冷秋几乎把话给挑明了。
“哈哈哈,”越冲虎听了,却大笑起来,“你想看教主的手迹凭证,可以,正好老夫带的也有类似的手信,左护法可以一阅……”
于是,越冲虎便把手伸向了怀中,掏了一张纸,准备递给平冷秋。
平冷秋一愣,但是看着那张纸,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犹豫中,还是接了过来。
谁知,他的手刚触到了那张纸,这只手便被越冲虎给拿住了。
“你这是……”平冷秋大惊,心知不好。
此刻,突然,一道利刃突然从纸下刺出,直刺平冷秋。
而平冷秋毫无防备,想躲开,但是他的手又被越冲虎拿住,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利刃,化作一道白光,直刺进了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