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回到命案现场的时候,已经有两个人站在书房中了,其中一位是师爷,另一位不是别人,正是扬州王。
此刻,师爷正躬着身子,在王爷耳边汇报着什么。而王爷,正皱着眉头,脸上带着焦躁的表情,嘴上还“稀了个巴子”“稀了个巴子”骂骂咧咧的,正气的发颤,大胡子也随风一飘一飘的。
见到了王爷,众人都有些意外。
此时,王爷也看到了众人的到来。
“查到什么没有?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王爷质问梅与飞道。
梅与飞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进展,只知道凶手可能6尺……”
说道这里,梅与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改口:“6尺……从距窗户6尺的地方跳下,其他再没有线索了。”
梅与飞险些说露了口,毕竟,独孤千雪也是6尺2寸,若是被王爷知道,那独孤千雪的嫌疑是更难洗刷干净了。
听了梅与飞的话,王爷冷哼了一声,然后斜眼看了看独孤千雪,又打量了一遍梅与飞,讥讽道:“稀屁!带着嫌犯破案?怎么能破得了!”
“王爷此言差矣,那日雪……独孤公子的确有不在场的证据的……”梅与飞不卑不亢的答道。
“哼,稀了个巴子的,不在场,那就是幕后主使!”王爷蛮横的说道,“我劝你还是赶紧破案吧,破不了案,这个小白脸秋后定当问斩,你心疼也没办法!”
梅与飞听了王爷的话,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说完,王爷又看了看几个人,一拂袖,便要离开。
众人于是便向着书房深处走去,但是,此时,王爷突然停了下来,扭过头来说道:“稀了个巴子的,听说八王爷要来扬州了,奶奶的,是不是你们请来的?我管他的独孤家是清流蓝流,到时候把这小子一样问斩。还敢管老子的闲事,我管你是八王还是王八,这里不是京城,在扬州地界,就是老子说的算!”
说完,王爷哼了一声,气呼呼的走了。
见到扬州王如此飞扬跋扈的样子,独孤千雪很是生气,心中也充满了恨意。
而梅与飞,依旧脸色平静,眼神冰冷。她并没有在意王爷的话语,而是更关注另外一件事情。
于是,梅与飞看了看随便,问道:“你感觉王爷怎么样?”
随便听了梅与飞的话,一愣,随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略一回想,然后慢慢的说道:“王爷刚才说办案的时候,眼神有些发直,情绪有些愤怒的失控,而且,他却直接问案现场的情况,说明……他早晨没有吃早饭。”
“你是说他的确很关注这个案子的过程?”梅与飞明白随便的意思。
随便点了点头:“提到八王爷的的时候,他的手微微内收发颤,说明……他有些肾虚。”
“你是说他对八王爷其实是存在一些恐惧的,所以有些心虚?”梅与飞明白了。
随便又继续说道:“当他提到要秋后问斩的时候,眼神却游移不定,而且声音带着重重的狠色,说明……他吃肉喜欢吃肥的。”
“你是说他可能要提前对雪兄动手?”梅与飞大吃一惊。
听到他们的对话,独孤千雪也是心中一颤。
“所以,我们要抓紧查探,不能再耽搁了。”随便告诉他们。
众人点了点头,本来大家对这个案子就感觉紧迫,听了随便的话,更加感觉一刻也不能耽搁。
然后,随便便立刻根据先前的那一发现,立刻寻找起线索来。
随便径直来到了窗户旁边,仔细的看着那上面的情景,然后,指着一个地方,“你来看……”
随便招了招手,示意梅与飞前来。
“这……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脚印吧,在这个屋子其他的地方也有。”梅与飞看了看,却不知道随便的意思。
随便让他看的是一个脚印,应该是凶手踩在窗台上留下的,上面还沾着一些泥土。
“你再仔细看了一看……”随便兴奋的说道,然后,手拿着一个小木棍,指着脚印泥土上的一个东西,提示梅与飞。
梅与飞又仔细看了看那个脚印,顺着随便指的地方,仔细观察了一番,立刻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脚印的泥土上,沾着两片紫色的花瓣,虽然因为时间长久,都已经枯萎褪色了,但是,依稀可见花瓣的形状。
“这种花,好像不太常见吧。”随便看着花朵说道。
“的确,这好像是……紫弥罗,是平南那里的植物,在江南这里不易种植,所以很少有人种。”梅与飞认识这种花。
“是么……那你在哪里见过有人种没?”独孤千雪立刻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连忙追问梅与飞。
“我好像在一次查案见过……不知那里还有没有”梅与飞皱着眉头,回忆着说道。
线索!
重要的线索!
顿时,独孤千雪和随便的眼中光芒闪动,一片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