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与飞点了点头:“的确,凶手是个熟手,计划周全,他先用迷烟迷倒了知府,然后破窗而入,从后面抹了知府的脖子,把他杀了。”
随便又看了看周围的情景。
书桌的另一侧,却摆着一个高高供桌,仰头望去,上面供奉着一个菩萨瓷像,菩萨脚下的香炉中积着满满的香灰,看来这位知府也是一个虔诚求福的人那。
此时,身处凶案现场,那慈眉善目菩萨像,却依旧带着平和庄重的笑容,超然而麻木,仿佛那脚下的满屋凌乱潦落与他无关一般。
看着屋中的情景,梅与飞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菩萨供的这么高,也没有保平安啊……”
“挺新。”随便看了看那个菩萨像,说道。
然后,他又看了看书桌的背后,那里是一副山水画,上面画着大江绕山,中有一舟随流,一派飘渺气息。画的一角,还题着两行字:“随心随意随明月,顺风顺水好还乡。”其中的书法娟秀稳审,虽不如大家的笔笔精到,亦算是中规中矩,其中也颇有独到之处。
随便看了看那两行小字,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看书桌上残留的几张公文:“这幅画没有版权。”
随便问道。
梅与飞听了随便的话,也看了看那幅画,又对比了一下书桌上知府的字迹,点了点头:“是啊,的确是知府题写的。”
接着,随便看了看书桌,却发现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东西也没有,好奇的问:“桌子上面的东西呢?”
“王爷说,都是罪证,被命人封存到官库作为罪证留存了。”仵作介绍道。
“书桌可能留下许多线索,一移动了怎么能看出来?你怎么不阻止他?”随便着急的问梅与飞。
梅与飞叹了一口气:“我来之前王爷已经命人开始搬了,若不是我阻止,这个屋子恐怕要被他给搬空了。”
听了梅与飞的话,随便摇了摇头,这个草包王爷……
然后,随便又仔细的观察起了书桌。虽然书桌上的东西都已经被搬空了,桌子也似乎被人给擦拭过,但是还残留着几丝血迹,由于时间长久,已经成为暗紫色了,地上也有几滴血滴。
随便仔细的看了看,发现桌面上,还残留着一道轻微的刀痕。
随便顺着刀痕的方向,向着四周打量了一圈,然后,慢慢走到了书架旁边,这里的地面上,也留着一滩长长的血迹,应该是保镖流的血。
一旁的墙上,书架上,还分布着几个刀痕。
“这个刀痕左深右浅……持刀者应该没打算砍倒这堵墙。”随便摸着其中的刀痕,认真的说道。
“不错,凶手正是左手刀,这个刀痕就是他留下的。”梅与飞明白随便的意思,解释道。一旁,独孤千雪听到了随便的话语,顿时投来钦佩的目光。
他也在一旁查探线索,但是看了半天,却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出来,对比之下,他的心中对随便更是佩服了。
“大人,这是当时命案现场的情景”仵作递来了一摞资料。
随便打开资料,看了看,其中,在画有知府尸体的画像重点观察了一番,特别看了看伤口,皱了皱眉头:“似乎画的不太准确,伤口怎么不是左手刀?”
梅与飞看了看尸体画像,也明白了,点了点头。不过,这毕竟不是照片,人手工画出的东西,肯定与真实的情景有出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