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一句“卧槽”,想要避开的时候已经晚了,黑背的两只前爪扑在苍云峰的肩上,苍云峰重心不稳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
这是黑背赤裸裸的报复。
在“欺负”完苍云峰之后,黑背调转方向,头也不回的跑向了远方,在一个小山丘上,黑背看着营地仰头叫了一声,声音绵延悠长。
苍云峰急忙来到一个车边,很有节奏的按下喇叭——滴滴滴——滴滴。
黑背听到声音后,又回应了一声长长的低鸣后,消失在了小山包的后面。
双湖县的几个警察都看呆了,他们至今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狼还是狗。
在回双湖县的路上,老唐开车陈磊坐在副驾,苍云峰和溪玥坐在车的后排,上车后苍云峰就把坏掉的冲锋衣脱了下来盖在上身,仰着头靠在头枕上闭目养神,没两分钟就睡着了,身体也随着车身的颠簸栽歪到了一边。
溪玥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腿放在苍云峰的头下给他充当枕头。
整个车里飘荡着苍云峰的鼾声,对于溪玥而言,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所有人都知道,苍云峰把这几天的经历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但实际上究竟有多难,每个人心里都明明白白的,尤其是那条洪玉泉河,他们简直不敢想象苍云峰是如何过来的。
溪玥的手轻轻抚摸着苍云峰的脸,胡茬有些扎手,这个男人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太多太多的不容易都藏在了自己心里。
睡梦中的苍云峰眼角有泪渗出,溪玥想用手去帮他擦拭的时候,睡梦中的苍云峰喊出了“傻狗”两个字,对他而言,这一趟最难的就是和黑背的道别吧,溪玥又何尝不是呢?她以前也有一条和黑背一样的德国牧羊犬叫多多,后来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多多永远的闭上了眼睛,这成了溪玥的一个心结,至今都没敢继续领养一直搜救犬。
只有养过狗,才能体会到爱犬离去时撕心裂肺的痛吧。
晚上十点,车队经过了接近十个小时的长途跋涉,终于走完了这最后140多公里的路,重新回到了双湖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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