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老僧不以为意的笑笑,“这却与我无关了。”
“那说些可能与你有关的。”左章说着指了指四周数之不尽的书架,“《苍云铁流》、《百毒经》和《火浪诀》,有吗?”
听了左章所说的三部功法,慧觉老僧眼皮微抬,若无其事的看着左章,笑吟吟的问道:
“除却《苍云铁流》,另两个都有,想看?
“我就知道!”左章一副有所预料的样子,抓到把柄似的看着慧觉老僧,目光灼灼道:
“百毒经的噬真毒吞不了罗汉金身的真气,自创罗汉金身的你自是逃不了干系!”
“便只是说这一句?”慧觉老僧忍俊不禁,笑着抬起手道:“若是没别的事情,你便出……”
“慢着!”左章连忙喝止了准备挥手的慧觉老僧,快速问道:
“老秃驴,你与我说实话,罗汉金身究竟是什么功法?”
慧觉老僧闻言放下手掌,缓缓说道:“罗汉金身虽是功法,修的却是神通,至于真气,不过附带之物,以作遮掩罢了。”
“遮掩……”左章闻言诧然道:“为何要遮掩?遮掩的又是什么?”
“遮掩你身上的本命神通。”慧觉老僧说罢闭上双眼,刚刚放下的手轻轻抬起,“且去吧。”
“你个老秃驴又来这套……”
猝不及防的左章惊呼一声,可话音刚落就回到了寂静昏暗的小殿中。
“靠!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
自知再进须弥境也问不出什么来的左章冲着佛像骂了一声,气咻咻的走出了小殿,自回厢房休息。
……
夜色中,张世山一路策马狂奔,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刘青风宅邸前。
然而,好不容易拍开刘家大门的张世山刚刚说要找刘青风,就被刘府家仆以主人家已经安歇为由挡在了门外。
“安歇?你当你张爷是好糊弄的吗?”奔波一路的张世山顿时怒气上涌,揪着拦门的刘府家仆的领子,唾液横飞的瞪眼喝道:
“你这不晓事的蠢材!用你脑子里的浆糊好好想想,若没有泼天的祸事,老子用得着这个时辰拍你家的门么!
“现在就给我滚进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放毒的妖物跟着他回了庆州!
“还有,老子我只等半盏茶的时间,若他不出来,来日登门赔罪的时候,便用你这蠢才的脑袋做赔礼吧!”
说罢,张世山猛地一推,直将刘府家仆推得翻着跟头栽进了大门内!
那刘府家仆被张世山气势所夺,心中愤愤却不敢发作,爬起身来跑进院内,将此事禀报了老管家。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惹他作甚。”知晓刘青风诸多隐秘的老管家听了禀报,见年轻家仆神色愤愤,摇头起身轻叹道:
“张僧会是正心寺智深大师的挚友,老爷又格外看重智深大师,说不得他今夜来便是智深大师的意思。
“更何况咱家老爷管着缉妖司这生人勿进的地方,若没点子当紧事,谁会大半夜的登门。
“去吧,将张僧会请到老爷书房,就说老爷在那里等着。客客气气的莫再惹他,否则罚你在张府门口跪三天。”
年轻家仆闻言顿时吓了一跳,忙不迭的点头哈腰应了下来,抬头时却已经看不到老管家的身影。
片刻后,当张世山被前倨后恭的年轻家仆请到刘青风书房中的时候,不光面色凝重的刘青风身在其中,就连被迫闭关的师雪莹也紧着一张俏脸等着张世山。
见刘青风这般看重自己,火气顿时消了大半的张世山此时也知道不该拽着家仆不放,便按着左章的交代讲起了事件的经过。
“什么?那妖物袭扰正心寺去了!”
话至半途,当刘青风听闻妖怪跟着自己到了正心寺时,面色一变豁然而起,紧张道:“张僧会,智深大师如今是否无恙?”
张世山见刘青风与师雪莹都是一脸的紧张,微微扬起下巴傲然一笑,“刘司官与师姑娘且放心,智深大师不仅安然无恙,还将那妖物就地毙杀!”
话音刚落,刘青风与师雪莹仿若中了定身术一般,目瞪口呆懵怔当场,呆若木鸡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