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的阿黎眼见左章做了甩手掌柜,噘嘴哼了一声无可奈何地站在寺门外,透过本命神通幻惑上香的香客,让他们对正心寺心生疏远。
就这样,眨眼间六个时辰过去,当最后一名香客离开正心寺后,心神颇有些疲累的阿黎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她虽疲累,狠狠睡了一觉而倍感精神饱满的左章却走出了小殿,优哉游哉的来到了寺门处。
见四周没有一个香客,左章心情畅快的伸了个懒腰,摸着僧帽咧嘴笑笑,“好巧啊,咱们出发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说罢,他就从门后摸出铜锁开始闭锁大门。
正准备休息片刻的阿黎见状,倔强的噘了噘嘴,却什么也没说就缓缓向山下走去。
给大门挂上铜锁的左章扫了眼阿黎隐露疲态的背影,无声笑笑后跟着她向山下走去,只是步履悠闲轻缓,颇有几分闲游山林的感觉。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就在快要走到山脚的时候,沉默一路的左章忽然开口问道:“当初善空怎么惹到你了?”
“怎么?你要给他报仇吗?”阿黎头也不回的哼了一声,静默片刻才说道:“我在一个驿站过夜,里面有个做半掩门生意的女子。
“善空后半夜也进了驿站,见那女子房门半掩着,就钻了进去。
“那天晚上那女子受了不轻的伤,神志也变得不清不楚的,善空则丢给那女子五分银子便走了。”
平静无波的描述中,左章却感受到了一股毫不遮掩的厌恶,不由摇头叹道:“这般苦行,真也讽刺。”
前边慢慢走着的阿黎闻言螓首微转,面带讥诮的看着左章,“你信我的话?也许那善空是个好的,只是被我突然兴起害死了。”
“也有可能哦。”左章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而问道:“那差点死在我手里的苏柔呢?”
“苏柔姐姐可是个真好人。”阿黎忽然掩口笑了几声,只是笑声中满是嫌弃,“毕竟愿意肉身布施的的女子,庆州却是不多见呢。
“只可惜了那些被她布施的武夫,怕是身子亏损的有些严重呢!呵呵……”
靠!这么劲爆吗!
心头泛起几分别扭的左章不由咋舌,连忙收敛心神驱走脑海中凭空而生的画面,连连撇嘴道:“我也是嘴欠,问你这些,净给自己添堵。”
走在前面的阿黎却是冷笑了一声,斜斜看了左章一眼后哼道:“你也是个黑心肠的秃驴!
“张嘴就是不可信的鬼话,早晚有一天被你的佛祖发落到拔舌地狱去!”
“是吗?”左章歪头笑了笑,“那你肯定也在那里,毕竟你也是个谎话连篇的,且昨天还成了我的徒孙。”
阿黎愣了一下顿时想起了那让自己恼火的八个字,恼羞成怒指着左章骂道:“你个头上不长毛的秃驴!
“老娘早晚有一天拆了你的破庙!亲手送你去见你那个狗屁佛祖!”
“那你可要努力了,哈哈哈……”
跟着阿黎来到山脚的左章长笑一声,提气纵身便向着萧县方向飞掠而去。
而羞恼不已的阿黎则一边施展遁法一边大声骂着,所过之处一声声秃驴散入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