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探贺家的主意吧?
自家女儿竟然玄术一事,便是连贺相山也弄不清楚,先前她在贺府,也只说了是跟着一个老道学习画符,旁的她不愿多说,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多问。
可如今到了郢都,必然要有一个前后对得上的说辞了。
因而,贺令姜一早便与贺相山将此事说了一遍,前后并无不同,在玄阳一事前,贺家确然是不知她通晓玄术的,皇帝再去打探考证,也只是这个结果。
皇帝点了点头,不知对她所说之话,是信了还是存疑。
贺令姜也不再多说,其后只是他问一句,便答一句。
走出宫门坐上贺家的马车后,贺令姜这才真正放松下来,斜斜地倚在靠枕上,揉了揉眉心。
宫廷之中,皆得谨言慎行。
一个皇帝对贺家本就不算信任,言语之间尽是机锋试探。
至于一旁的永穆公主,更是对她暗藏杀心。
贺令姜眯了眯眼睛,自己屡次三番地坏了神宫之事,她面上含笑,心中怕是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吧?
至于那母慈女孝的皇后和永乐公主,也不是全无心机之人。
也是,在这宫廷之中能混得风生水起的,又有哪个是全然单纯的?便是那传说中怯懦胆小的太子,也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啊。
她心中冷笑,父母、兄妹,除了那被禁东宫不得外出的太子,她这一趟倒是都见了。
已是暮色四合时分,虽然贺府离皇城不算远,但当马车一路穿过大街小巷,哒哒地行到了贺府门前时,天色也还是彻底暗下了下来。
贺府正门一般不开,府中诸人寻常出行,也多是从侧门出入。
此时天色渐深,街巷之中也变得昏暗起来了,贺府门前的灯笼已然亮起,在夜色中撒下淡淡的光芒。
贺令姜下了马车,正想进府,不远处却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请问,是贺七娘子吗?”
她回过头,便见不远墙角处站着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女童,正缩头缩脑地朝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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