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带兵在外,难免会有诸多意外,届时这兵权,会落入谁的手中,还是未知呢……”
她目光幽幽地瞧着银生郡主,似要看进她心里:“如若郡主乐意,咱们如今就一道,去谋一谋这权柄,如何?”
银生郡主眼睫猛地一颤,刚想开口问她,贺令姜却已然坐直了身子:“郡主,上马吧。”
说罢,她微微扬鞭,已然一骑当先地向远方疾驰而去。
银生郡主瞧着她的背影,不由攥紧了手中的缰绳,而后终于下定决心,翻身上马跟着她向远处驶去。
夜间骑马赶路,无需担心日晒的问题,这对贺令姜来说,是个好事。
只是晚间路黑,难免有些不便,幸而有冷冷的月光倾泻而下,还是能勉强照亮前路。
等到日出之时,他们恰好到了先前来南诏时,借宿过的阿宁部附近。
若是寻常时候,阿宁部的族人此时应当已经开始忙活起来,部落中炊烟袅袅,鸡鸣犬吠,人声也跟着喧嚣起来,充满生机。
然而,如今却一片安寂。
贺令姜远远地眺望着寥寥而起的炊烟,在清晨的晓雾轻风下,风一吹,那炊烟便散了个干干净净,全无往日的生气。
即便没有踏进寨子,她也可以想见,此时的阿宁部,定然是一片愁云惨淡。
银生郡主跟着她定下马驻足,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阿宁部地属银生,又离边界极近。征讨姚州的行军到了此处,必然是会抽掉寨中壮丁的。”
南诏王手下虽有强兵,然而,毕竟人数有限,除了驻守在国都附近之外,其余的都驻扎在与其他小国毗邻的边疆之地。
至于大周这处,南诏早年自称为臣,在南诏与周毗邻的边界,却未分布太多兵力,而是摆出属国之姿,任由大周协治。
无论是姚州这处,还是安南都护府,素日的南诏兵力,都是不算多的。
只是近来,两国摩擦,南诏调了许多兵力到与安南都护府交界的地方,大有不服管治,打上一仗的趋势。
谁料到,如今倒是在姚州都督府这处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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