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模样。
中间安置着一张石案,自己方才就是从上面滚落下来的。
石案旁,站着一身素白大袍的毕摩。
他眉心一点朱砂,右手正持着一把薄刃,看到贺令姜突然醒来,不禁有些怔然,而后又淡漠一笑。
“你醒来的倒早,莫非方才是装晕不成?”
贺令姜紧紧盯着他,质问道:“你究竟要作何?”
毕摩收回薄刃,低头淡淡拂了拂衣袖:“如你所见,我正要——祭树罢了。”
贺令姜瞥了眼那石案,又瞧了瞧他手中的薄刃:“可你看起来,却似要取我性命的模样。”
毕摩轻声一笑:“两者并不冲突,我不过是,拿你的命,来祭树罢了。”
贺令姜双眸微眯,果真如此,怪不得昨夜她触到这圣树之时,却感知到了一丝血气。
“你是属阴的命格,体内之血,用来浇灌圣树最为合适不过了。”
毕摩抬头,望着浓郁的树冠笑了笑:“这身躯可也不能浪费,葬于这圣树之下,正好做了树肥,岂不妙哉?”
贺令姜心中不由一寒,原来这毕摩,竟是打得这般注意?
以人祭树,他倒是好谋算。
贺令姜想到这罗伽部中两年间接连消失的两名少女,她们不见的时日,也差不多是在这个时候。
她眼中微颤:“玉兰和岩相阿妹,如今便在这树下?”
毕摩垂眸开来,轻声笑道:“你倒是聪明。”
果真如此!
贺令姜想到疯疯癫癫的玉兰阿妈,还有寻了阿妹一年的岩相,心中不由悲悯起来。
她站起身子,夜风不知何时大了起来,卷起她身上的衣袍在风中微扬。
“祭司既要以我祭树,那可否让我死个明白?这罗伽部传说中能治百病的圣果,当真是需要人血来灌溉?”
“也罢,你心心念念着圣果而来,如今,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毕摩的神情不禁怅惘起来:“我族的圣树圣果,自然不是那汲人精血之物了。只可惜……”
“时光流转,这树或许也要有日渐颓败枯(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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