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自己的存在。
是裴攸。
贺令姜看着他,疑道:“你怎么过来了?”
裴攸挑眉:“你按下那怀疑之人不提,不正是想差我做事么?”
只是,他在马车已然呆了一日,却不见贺令姜派人寻他,方才贺峥得了消息,去跟踪那小吏,倒将他落在此处。
“也是。”贺令姜似笑非笑地看向他,“我正要去偷样东西,既然如此,不如同去?”
这种宵小之事,裴大世子未必愿意去吧。
“监采吏处?”裴攸倒未拒绝。
贺令姜点头。
“那便同去。”
这下倒轮到贺令姜讶然了,偷东西这事,实则也用不着这么多人。
裴攸看出她方才的话只是玩笑:“你知晓账簿藏在何处?”
“不知。”
“那便是了。多个人去,也能尽快寻着,毕竟你我皆不知那小吏何时回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他既然都不介意,贺令姜自然没什么可说。
两人一路悄悄潜进了那小吏的院子中,青竹躲在暗处,为两人望风。
矿区之中,诸人住宿皆是一切从简,即便是监采吏,也不过一个小小的院子,里面各有一间书房与卧房。
贺令姜率先推开书房的门,引着桌上的油灯。
书房内的布置极为简单,不过一架书案并着椅子,书桌上摆满了文书案牍。
她与裴攸二话不说,便在书房之中翻检起来,然而两人将其翻了底朝天,都未寻到贺令姜想要的那本账簿。
“去卧房看看。”贺令姜皱眉道。
两人将书房各物恢复原样,而后拂灭案上油灯,便直奔小吏的卧房而去。
裴攸单膝跪在地上,侧身朝床榻下摸去,咔哒一声,塌下的一块暗格掉在了地上。
一旁搜查的贺令姜转过身看去:“可是有东西?”
裴攸点点头,从床榻下的隔板处摸出一本小册子来。
原来这小吏怕人发现,竟在床榻背面设了一处暗格,将册子藏在了其中。
贺令姜接过册子,凑到灯下去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满了账目。
承佑七年三月初五,南山矿北处私矿,出铜一千又三百斤,铁一万又三千斤。
承佑七年三月初十,南山矿北处私矿,出铜一千又八百斤,铁二万斤。
……
从承佑七(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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