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再看看方可定论。”
贺令姜转而问她:“先前你阿娘曾言,她是从秋日宴上回来,便染了风寒的。你与她同去,可曾注意到什么异样之处?”
孙如锦眉头紧锁,回忆了一番,方道:“那日,我与阿娘是坐着马车去的......”
彼时刚过了中秋节,天气还未凉下来,孙夫人与她穿得也算轻薄。不过城郊毕竟多风,孙夫人还是叮嘱仆妇带了两件披风,以备不时之需。
席间饮食不少,因是秋日宴,还是以赏菊食蟹为主。螃蟹寒凉,孙夫人不过用了一只,还特意嘱她不可多食。
而后,她们与席间的夫人娘子们交游了一番,便回城了。
“对了,煤球儿便是那时被我阿娘捡着的。”孙如锦补道。
“哦?”贺令姜挑眉,“煤球儿皮色养得这般好看,竟是被捡来的么?”
孙如锦道:“当时,它小小的一团缩在路中央,赶车的邵伯见到怕压着它,慌忙停车。阿娘见了,觉得它可怜,便将她抱了回去。”
说着,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贺令姜:“煤球儿素日还是挺乖的,有它陪着,我阿娘心情也好了许多。”
贺令姜笑笑:“你放心便是,我并未怪它。许是见了生人,我又突然上去摸它,吓着它罢了。”
贺令姜的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孙如锦旁边。
孙府的仆妇将洗漱的东西送过来后,便自觉退了下去,留青竹与阿满两个在屋内伺候。
青竹将床铺又整理了一番,将贺令姜素日常用的熏香放在旁边,转身道:“七娘子,早些歇着吧?”
贺令姜应了一声:“你与阿满也去歇着吧。”
七娘子一向不让人守夜,青竹与阿满行了一礼,这才端着东西出去,而后回孙府安排的厢房休息去了。
贺令姜伸出自己的双手,皱眉看着,烛火映照下,十指纤纤,白皙之外又显出几分暖色来。
只可惜,这手,却冰凉得紧。
那猫儿忽然伸爪抓她,可是察觉到异样之处了?
只是,她明明已经施术遮掩了周身气息,若非术法精深的玄士近身接触,便是嗅觉格外灵敏的动物,也当觉察不到什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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