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垂眸,如此说来,贺氏惹得圣人生疑,与玄阳等人暗害贺氏谋取鱼符是两回事。
“阿爷觉得,圣人猜疑和有人谋害这两件事,哪个更危急一些?”
这种两眼摸黑的状况,贺相山又怎能说得准呢?
只是——
“那鱼符连我都不知晓它的用途,不知玄阳等人取它作甚。我情愿将这东西拱手相送,保贺氏一族平安。”
“送上门的东西,那些人怕是生疑不取。更何况,我们并不知幕后之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贺令姜拾起桌上的翼宿令牌道,“玄微道长曾说,他曾于北境见过另一枚星宿令牌。”
贺诗人看她一眼,撒谎,明明是她自己所见。
贺令姜只做不觉,继续道:“这背后,怕是有一张大网。我们即便将家中传下的铜符交与对方,对方信不信另说,便是他们达成目的后,对待贺氏一族的态度会怎样便值得商榷。”
贺相山看了看那铜符,叹道:“送也不是,不送也不是。当真两难。”
贺令姜将铜符放回远处,语气平和:“所以说,贺氏一族该入仕。贺氏已经远离朝堂这么多年,于庙堂之上再无根基,圣人便是疑心再重,也该散了几分。而这背后谋害贺氏之人,却是近在眼前。”
“当务之急,我们该积蓄自保之力才是。”
贺氏虽有私兵,然自大周立朝之后,便对世家大族的私兵数量进行严格限制。《周律疏议》明言,世族私兵数量不得越过三百之数。贺氏便是私下豢养,怕也加起来不过五百。
更何况,这些私兵分布在庄子上,也没有天天围着贺府的道理。
但是先前玄阳等人只暗中图谋,便可见他们这事见不得光,更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世族出手。贺氏如能再次入朝为官,身处庙堂,领着朝廷俸禄就是朝廷的人,便又多了一层护身保障。
“在野的世族兴亡,朝廷或许不会在意。但若是在朝为官的官员府邸突然被袭,这事便可闹大。”
“背后那伙人图谋不小,贺氏只是其中一环罢了。我们要的,便是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再轻易动手。如若可能,借圣人之手拔除这波人,也不是可能。”
贺诗人终是开口声援贺令姜:“阿兄,我觉得令姜说得有理。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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