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了。我这人自由惯了,可受不了官场那套。”
他生于钟鸣鼎食之家,长于诗书簪缨之族,却自幼不喜诗书,反而乐得折腾那些旁人贬为奇巧淫技的东西,这在世家大族中本就是异数。
但他是贺家祖父的老来之子,上头又有三个兄长,家中便由着他去了。
后来贺氏举族回到临川,兄长不再入仕,便是族中子弟,也被他勒令不得再入郢都为官,只在临川一带做些差事,自然也不会拘着他读书,逼他往上走。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阿爷并不赞成族中子弟入朝为官,便是你二叔,也只能被困在临川这里走不出去。否则,他或许还生不出那般祸心。”
他看了眼贺令姜,道:“你如今这般问我,到底是有何用意?”
既然他已察觉,贺令姜也便不再遮掩委婉:“四叔可知父亲不让族中之人入朝的原因到底为何?”
“你都不知,我又怎会知晓?”贺诗人瞥了她一眼,“兄长不是说了吗?只为贺氏一族安稳。”
“四叔可信?”
若是为保贺氏一族安稳,贺家祖父当初便不该应召,入了郢都为官,更不该让儿子参加科举踏入朝堂。
但十四年前,贺氏一族却突然要远离庙堂,退居江湖乡野之间,这其间必然不简单。
“不信又能如何?”
反正,兄长不想说的事,他是没办法问出的。
贺诗人冲着她眨眼:“你若是当真好奇,不妨亲自去问。你阿爷素来宠你,保不准会说。”
贺相山既然这么多年不说,便是对着贺宪成也只用这一个理由,可见对此事讳莫如深。
贺氏此举,可是得罪了朝堂之人?
可是,又有谁能让一个百年世族,退避三舍,连其中原因都三缄其口?
她双眼微眯,也只有皇族能如此罢了,更甚者,怕是与高坐于庙堂之上的那位有关。
贺令姜心里有了猜测,对贺诗人的撺掇也只微微一笑,不再接他的话。
贺诗人道了个“没趣”:“本想骗你去被兄长骂一顿呢。”
“那四叔怕是要失望了。”贺令姜笑得意味深长,“您这小心思,还暂且糊弄不住我。”
哼,顶着个人畜无害的小娘子面庞,也不知道内在是个什么样的人精。贺诗人冲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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