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拂过,架上尘埃不染。
他环视一周,病好之后,他来这书房,也不过两三次,日常皆是在自己的小书房内看书。
贺宪成先前时不时往小书房来寻他,为得便是那铜符吧?
至于这大书房,怕是也已被翻了个底朝天。
桌案后方的墙上挂着一幅《耕读图》。崇山峻岭,云雾缭绕,隐约露出几座房屋,一农夫以四钉钯在山地中耕种,近处有一座房屋,窗前一人正在读书。
贺相山伸出食指,在画中窗上一点,那处墙壁便微微陷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书架缓缓移开,弹出其后的一个暗格来。
他将暗格中的匣子取出,里面装的便是那枚贺氏家主历代相传的铜符。
这枚铜符自他从父亲手中接下,便被收在了这暗格之中,他拿在手中翻看,却并未看出什么异样。
贺相山将书架二排左侧的书册抽出,在架壁上轻按,那书架便缓缓移回了原处。
此时已近正午,日光正是最烈,花厅内大门四合,只厅中灯树上的烛火轻轻摇曳。
贺令姜看着贺相山递过来的铜符。
那枚铜符约莫有成年男子的巴掌大,呈鱼形状,鱼尾处岔开一个八字,通身紫金,上面雕镂着密密的鱼鳞。
她摩挲着手上的铜符,雕镂鱼鳞的微微凸起,呈纵向排列,摸起来有微微起伏之感。
确实是一枚普通的鱼符。
她将铜符拿到眼前,凝眉仔细打量。
通身紫金的鱼身看起来并无任何异样,只是,那鱼眼处的色泽却比旁的地方光亮了几分。
贺令姜对着鱼眼向下一按,贺相山与贺诗人两个也连忙看去,但等了几息,那铜符却无任何动静。
她双眼微眯,拇指在鱼眼上轻轻摩挲,而后抬手从发间取下玉簪。
玉簪与寻常发饰无异,只那末端却尖利非常。
贺令姜掌心托着鱼符,右手持簪,迎着厅内烛台的光,凝神看去,而后用玉簪末端的尖细处在鱼眼正中轻轻一点,那玉簪便微微陷进去了些许。
她双眸微眯,手上一个用力,只听“啪”地一声,鱼符竟沿着脊背从正中裂为两半,露出里面的东西(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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