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见状不满:“令姜这是何意?你四叔被绑,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如今又叫各房的娘子郎君出来添什么乱?”
贺令姜理了理衣袖,道:“正是因着府中出了大事,我这才将人都唤到花厅来,以免歹人暗中出手,再伤了各房的娘子郎君。”
冯氏冷哼一声,道:“他们自然有仆从护卫守着,无需你来担心。这偌大的贺府,还轮不到你个小辈来作主。”
她言辞间,满是不快:“令姜如此行事,实在过于妄为,兄长与阿嫂该好生管教才是。”
贺相山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冯氏摸摸怀中四郎君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你们先回自己院中休息去。这些事,和你们小娘子小郎君无关。”
说着,她便要扬声唤自己的贴身仆妇:“去将娘子郎君们送回去。”
厅外寂静无声,并无仆妇闻声进来。
冯氏眉头一皱,就要扬声再唤,却被贺令姜喊住:“三婶莫要再唤了,此刻,那些仆妇们是进不得花厅的。”
“这是何意?”冯氏望向贺相山,眼中满是质问。
贺令姜打断她:“三婶无需质问阿爷,他也不知情,这事是我让人做的。”
贺千里喘了口气,忍着脊背的疼痛,问道:“令姜,你做了什么?”
二房的孙氏也一脸莫名地望过来。
贺令姜起身,冲着上首的贺相山和宋氏行了一礼,道:“还请阿爷母亲恕罪,今夜四叔被劫之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如今,我们贺府正值多事之秋,女儿便拿了令牌,让贺成派人将各房郎君娘子请来,又令府中护卫,将这花厅团团围住,如此便是有歹人再暗中出手,也可及时护住府中之人的安全。”
宋氏看向身侧的贺相山,能调动贺成的令牌,也只有家主令了,只不知,老爷何时竟将这令牌给了令姜?
贺相山还未及开口,冯氏闻言却是一怒,斥道:“令姜,你这般行事,到底是要让人护着府中众人的安全,还是趁机将我们各房之人围困在这里,让我们如案板的鱼肉,动弹不得!”
“你们长房,到底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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