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定然让他没好果子吃。治人治好便罢了,如今我家六郎的身子反而比以前还要弱,连床榻都下不得了。”
贺相山冷冷一笑:“想来被换命的那孩子,冯公也不甚在乎。”
这是自然,人又不是他害的,他心虚什么?更何况,他连苦主是谁都不知道。
冯通被说破心思,不由有几分尴尬:“倒也不是……只是我也不知那苦主是谁,又能怎么样呢?”
贺相山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那苦主此刻便在冯公面前了。”
冯通有些摸不着头脑,左右看看,花厅中的仆从先前已经退了出去,如今只余贺相山夫妇。
他眼中一震,愣了许久才找回声音,道:“你是说?”
“没错。我家五郎前几日莫名昏迷,身子变得虚弱不堪,便是因着被人换命的原因。”
冯通不觉倒退几步,坐回椅上,道:“这……这未免太凑巧了吧?”
“冯公也如此觉得?”贺相山道,“你冯府郎君身子大好,我家五郎便突然昏迷过去了,等到五郎醒来,你们冯府郎君却偏偏又不好了。这般看来,不是被人换命,还能又是如何?”
冯通这才反应过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冯府绝对没有人要谋害贺家郎君的意思,更不可能有人去做这事。”
贺家大肆调查谋害五郎君之人的事,他也听说了。他们不是要把这名头,算到他头上吧?
贺相山冷笑,道:“冯公不是也说太凑巧了吗?”
冯通苦笑:“是太巧了些。但也不能因此就说,贺府的小郎君就是我冯府害的呀。再说,咱们毕竟是姻亲,我冯府也没有必要害你家郎君不是?”
贺相山只看着他,并不答话。
他毕竟是贺氏这般大族的家主,如今收敛了神色,气势上便有几分骇人。
冯通被他盯得浑身紧张,不觉抬起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
想到面前这人方才面无表情施家法时的模样,再想到贺千里那鲜血淋漓的脊背,他擦汗的手不由一顿。
冯府,似乎也并非没有理由去谋害贺氏长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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