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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阉人,希望得到的是什么?
当然是尊重。
哪怕是惧怕也好。
身体的残缺也令心理出现了缺陷。
既然都已经选择做阉人,那就一定要做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郑忠便觉得该是如此,不然他为何要断绝后路。
郑忠揣着手,面色阴沉的返回了内正司。
内政司衙门已有六七成落入他手中,随着温岳的倒台,郑忠更是令人接受其位,提领绣衣卫南衙。
高全手中只剩三四成势力。
就算领着掌印大监的名头,名义上是所有太监的上司。
但是实际上,不过是个蜷缩起来的空架子。
郑忠坐在案桌前。
愤怒的火焰像是气球般吹起,在胸腔爆炸,直冲天灵。
一掌拍翻案牍。
阴狠的说道:“高全,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你以为单靠一个养好伤的残废就能起复?”
“既然那个残废是你的希望,咱家就彻底碾碎你的希望,让你再也爬不起来。”
郑忠猛的起身。
为了能整死高全,他的运作大多都是收拢力量,撬动高全的根基。
本想着那个残废就是还没死也已经离死不远,谁想到侯府家的二房竟然废物如斯。
不仅仅没有干掉这个残废,反而自己先被草莽宗师给打死。
好在那宗师是个傻子,报仇雪恨之后就自裁于侯府。
说是偿还当年温岳的恩情。
真是天字第一号的蠢货。
若是那宗师还活着,还真会让人投鼠忌器。
如今宗师已死,纵然温岳突破至炼脏境也终究还是凡人。
郑忠执笔写下密信,封入蜡丸之中,呼声道:“来呀!”
守在门外的年轻太监匆匆步入,迅速拜倒,恭敬尊称:“干爹。”
说着双手高举,似要接住蜡丸。
郑忠将蜡丸放到太监的手中,将其手掌合死,居高临下的俯视道:“将此信送入庆安坊的那个人手中。”
“很重要。”
“若是给咱家办砸了,咱家要了你的脑袋。”
青年太监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不过还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干爹放心。”
“孩儿一定将此信送于那人之手。”
其实他并不是因为干爹说要他脑袋的事情紧张,而是因为每次去那坊市先生处,总令他十分的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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