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仁,你可以滚出来了。”
沈木的声音不大,却响彻了整座封疆县衙城。
一身官袍加持,淡淡官威伴随着微不可见的金色气运,不断流转周身,威严升腾。
虽说他手上的大离气运也就一点点而已。
但狮子搏兔尚用全力,面对比自己强的刘松仁,沈木自然也是做好的全部的准备。
但不包括使用他最后的那张底牌。
沈木觉得,如果连刘松仁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也不需要等到洞天福地开启,趁早认输投降算了。
此刻,
所有前往菜市口城墙的人,全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沈木,以及他头顶那个惨不忍睹的刘浩。
被接上的双腿再次被砍断,气府窍穴尽毁元气溃散,难以分清是死是活了,这样的惨烈状况,恐怕神仙也是难救了。
就算是尚有留下一缕神魂气息,勉强点上了续命灯,恐怕也是断送了修行一路,彻底沦为废人。
下方众人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虽说沈木的手段已经见过两次了,可再看到,还是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封疆县令的手段之狠,真的不太像一个大洲王朝的人。
东洲这片土地上的各大王朝,相对其他战乱的大洲而言,还是比较温和的,读书人和练气士占据绝大多数,而武道和剑修较少。
所以沈木这种突然冒头儿,并且戾气过重的小人物,还是让人觉得有些蛰手。
关键是,此刻上方倒挂吊着的人,可是刘浩啊。
大离王朝各大郡县的新一辈魁首当中,他绝对能够进入前十行列的人,比那个文胆碎了的徐文天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本来前些日子听说他被抓,也没人觉得会有如此下场,毕竟浏阳郡县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做多就是关押之后找回点面子,然后进行利益的谈判。
可所有人现在才发现,他们完全猜错了。
这个封疆县令做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为了让刘松仁快点现身,竟然直接将刘浩废了。
这是压根就不准备跟刘松仁谈条件啊,直接硬上?
“刘松仁…真的来封疆了?什么时候的事?”有人忽然问道。
“能不来吗,你看看上头,刘浩可是他儿子。”
“今天怕是不能善终了,刘松仁其实不弱,最差也是观海巅峰了吧,受如此大辱,是个人都受不了的。”
“没错,就算再如何有城府,也不能忍得了,如果今天他不出来,浏阳郡县的脸怕是要丢尽了。”
“这封疆县令也是够狠,封疆最近也死了不少人已经够乱的了,他今天还闹这么一出,真是不怕火上浇油。”
“哼,他凭什么敢如此?真以为废了鱼河宗,就掀翻了浏阳郡县的底牌?”
“这回有好戏看了,刘松仁不是好惹的。”
有人开始小声的议论。
虽然不知道沈木凭什么敢突然发难。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天这两个县令,怕是要为之前的恩怨提前画上句号了。
…
某处楼台之上。
几道身影从不同方向飞掠而来,后又巧妙的落入楼台之内。
一身穿灰色道袍的长须男子手拿拂尘,眼神很是锐利,方才腾空之时,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沈木,带有不易察觉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