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点头道：“安妮说得更有道理。”
三人又彼此对视，心头不自觉多了一丝危机感。
“砰！”
舱门蓦然被推开，莎拉走了进来，脸红得简直快要滴出血来。
安妮一副八卦的神态：“莎拉，你怎么了？嘻，难道殿下让你临时顶替了一阵？”
她上下瞄了瞄，摇头道：“不对，你的衣服穿得好好的，时间上也来不及。”
莎拉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吐露出了实情：“阁下刚才将殿下抱到了桌上。”
另外三只小妖精又一次笑得脸带红霞。
莎拉转移了话题：“阁下在……呃，工作的时候，还在与殿下讨论一件事，说是要让法兰西帝国在图卢兹城内采集至少20万人的新鲜血液，每人不得少于100毫升。”
海伦咂舌道：“那不是一共2万升血液？天呐，这么多！”
伊娃想起刚才的文件：“这应该就是阁下刚才说过的‘痛苦之血’，我猜可能是占卜的辅助材料。”
安妮惊叹道：“我从未听说过有哪种占卜，需要用到2万升血液，这简直与血海没什么区别！”
莎拉白了她一眼，讽刺道：“听说整个圣湖评议团已经有公认，阁下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占星师，他的奇思妙想不是某些思想贫瘠之人所能想象的……”
安妮丝毫不生气，看一眼莎拉的胸口，又低头看一眼自己的，一脸得意的笑道：“贫瘠吗？我比你大多了！”
莎拉：“……”
※※
当浮空战舰穿过整个伊比利亚半岛，进入法兰西帝国境内之时，艾力结束了艰辛的工作，与安德雷娅一起来到甲板上。
与两人一道的还有九公主和五皇子。
作为豪掷150亿龙元购买了天灾占卜阵的“买家代表”，两人自然想要近距离一睹占卜阵的效果。
“越过边境之后，感觉房屋、公路的维护状况明显更好一些。”九公主随口点评着法兰西，口吻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
五皇子轻笑一声，满脸都是优越感：“法兰西好歹也算是第二序列的国家，自然比西班牙强一点。”
在本世界，学术界将全球国家分为四大序列，大唐与日不落这对巨无霸同属第一序列，第二序列相当于轻度发达国家，第三、第四序列分别对应中等国家、不发达国家。
艾力却听得心生感慨。
这一方世界，法兰西曾试图进军南北美，结果要么被日不落人打得嗷嗷叫，要么被土著人搞得狼狈不堪，最终仅在非洲占据了一个大岛屿，即另一个时空的马达加斯加，连在非洲大陆立足的能力都没有。
上一世的法国，在殖民主义时代是全世界第二大殖民帝国，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其殖民地面积等于本土20倍。
进入现代社会后，即便法国失去绝大部分殖民地，成了一只落魄的高卢鸡，仍旧是普通人心目中的发达国家。
种花家的大多数民众，不会像两位大唐皇族成员这样，用不屑一顾的语气谈论法国。
“呼……呼……”
大片轰鸣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安德雷娅抬手指向前方：“法兰西的护航战机过来了。”
艾力转头望过去，视线立刻捕捉到了一群小黑点。
他想起上一次出行的事，说道：“上次进入西班牙时，西班牙根本没有出动战机护航，看来还是法兰西人做事更讲究一些。”
安德雷娅始终对法兰西没什么好感，撇嘴道：“整个欧洲，没有哪个国家比法兰西更喜欢在台面下搞小动作。”
一分钟后，加入护航队列的一架法兰西战机，做了一个让人意外的动作。
它忽然偏转机翼，径直飞到战舰上空150米位置，来了一次低空通场，也就是从舰艏一直飞到了舰艉。
由于有护航战机的缘故，此时战舰的源石反应炉正处于较低功率，150米高度相当于紧紧贴着浮空力场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