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骗的人吗?
商明宝浑然不觉家里人给她织了件四处漏风针脚混乱的破马甲,于晚饭时分出现在了深水湾餐厅中——穿着酒店烘洗干净的风衣,脖子上系着楼下精品店买的丝巾,掩住了下午被向斐然弄出的可疑红印。
所有人:“……”
她还是小女孩心理,被宵禁了这么多年,彻夜不归时总有些心虚,故而特意跑回来吃晚饭,顺便换身衣服,等晚点时再找个理由溜出去。
送她上车时,向斐然拄着车门,俯身吻她片刻,“九点前回来?”
商明宝面露难色,像是有为难。
“那八点。”
商明宝打了他一下
,被向斐然捉住手腕。
他看她半晌:“坐进去。”
他陪她一起上了计程车,至深水湾,在山脚下落车,找了间咖啡厅一边写论文一边等她。
其实在酒店里等她也没所谓的,但也许等她出来,他们可以一起逛一逛香港,在夜色中牵手走一走。
·
餐桌气氛诡异微妙,商明宝脸上的兴高采烈也迟疑下来,刚想开口,商明羡当机立断先发制人力挽狂澜:“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不是说晚上去红磡看演唱会?”
坐在她左右手的商邵和温有宜都是动作一凝。
商邵:不妙。
温有宜:问号。
无人在意,坐在圆桌主位面无表情的商檠业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冷哼。
商明宝措手不及:“啊?啊……这个……”
红磡?什么红磡?大姐帮她隐瞒了?为什么不先跟她串口供?
“对,”
商明宝接收着商明羡的信号,“是有这个打算来着……”
商檠业靠在餐椅上,意味深长地问:“不是说,去宁市见同学?”
温有宜忙搭腔:“对啊,你忘了?你下午告诉妈咪的。”
下午?啊对,下午……可是那时候她被向斐然压在怀里抵着深磨,早就意乱情迷眼泛泪花,被温有宜一问,胡乱扯了个理由后手机就被向斐然抽走丢掉了。
商明宝记起这一茬,磕磕绊绊地找补:“对……那个,我是先去宁市见了同学……”
转向商明羡:“然后,晚上去红磡看演唱会……”
吁……圆过来了。
一直默不吭声的商邵战术性地喝了一小口水,放下杯子,看向商明宝,淡然地说:“看完演唱会之后,你还将会去澳门度过周末。”
“将会去”
。
商明羡:“……”
温有宜:“……”
商明宝:“………………”
你们……什么大卸八块式圆谎。
在商檠业虎视眈眈的盯视中,商明宝“啊哈”
了一声,左右手击掌:“对!
我今天先去宁市见了同学,然后晚上赶回红磡看演唱会,之后呢再开车去澳门小玩两把……哈哈好累哦,就是因为觉得太累了所以我决定哪里也不去,回来吃晚饭!
对吗,妈咪,大姐,大哥?”
没人理她,全在扶额。
商檠业听完半晌,缓缓开口:“不错,如果爸爸能学会你的分身有术,相信集团一定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商明宝腿一哆嗦,使劲浑身解数地撒了整整两个小时的娇。
下山时已是八点多,这次是商明羡送她下来,一路盘问许多,叮嘱许多。
至咖啡厅所在路口,商明羡特意提前一百米便停了,以免被向斐然撞见,她妹妹这辆一翻再翻的小车又翻一次。
“你男朋友看着像个聪明人。”
她似笑非笑。
“当然,他可是博士。”
商明宝理所当然地说。
透过挡风玻璃的视野看着,她跑进咖啡厅的模样胜过小朋友放学。
商明羡笑了笑,轻踩油门,体贴地绕过了咖啡厅那面明净的落地窗。
兴之所致,乘缆车至太平山顶,海风温热,维港盛大地明亮在脚下。
他们牵着手缓缓地散步,听着灯海中的海风与浪涌,似宴席上不散的干杯声。
到了一条名为芬梨道的路前,向斐然牵着商明宝的手,不动声色地从那条路口离开了。
商明宝不知道,这里有一首歌,因芬梨音同分离,因此情侣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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