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碾了一遍。
听到动静,一直在桌边看文献的男人推开转椅起身,走至她身边。
“醒了?”
他拧开了瓶纯净水给她,抱她在怀。
商明宝迷茫地看看他。
眼神清醒,鼻梁上架着眼镜,气色很好。
又越过他肩看向书桌。
银色笔记本开着,发出静谧的运转声。
她的不敢置信实在太生动,向斐然笑了一下,解释道:“没办法,事情太多。”
“不累吗?”
商明宝渴极了似的喝掉半瓶水。
她很会喷。
“累。”
听他这样干脆地承认,商明宝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莫名其妙的,竟觉得他的坦然十分性感,超出言语可及的范畴。
她小口抿着水,润着嗓子和身体,等脸上热潮过去了,才问:“晚上走么?”
“不走
()。”
向斐然说,“明天走,再留一晚。”
()
博士生还是拥有一定的时间支配度的,加之这几年下来,他很少请假,连法定节假日也仍在组里,自律和专注有目共睹,难得推迟两天回去,tryon教授没什么意见。
况且,这也确实是在春假中,休息几天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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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明宝将水瓶递回给他,唇角的笑意包不住,翘得明显,但还是为他心疼,小声说:“好贵哦……”
两晚要一万多……大姐也真是的!
怎么可以定这么贵的房价!
向斐然似笑非笑:“你别告诉我,你又想给我钱。”
商明宝摇头:“不敢了……”
“没钱的时候会告诉你,不会借钱跟你谈恋爱。”
商明宝迟疑一下:“可是,花得这么快,以后呢?”
向斐然静静地看着她:“哪个以后?”
商明宝不说了,这样好的早晨,不应当扫兴。
她给商邵打电话时,向斐然就在一边抽烟,听她给兄长交代口供,十分可爱。
转过身时,商明宝被他注视的目光定住。
漫不经心的,又深沉。
原来昨晚不仅她变了,他也变了。
他们有了同步的人生进程。
烟雾被海风吹散,向斐然夹烟的那两根手指向上弯了弯,招她过来。
商明宝真过去了,坐到他腿上,一时听不见电话那端究竟在说什么。
等她挂了电话,向斐然将烟捻了,问:“还疼么?”
商明宝点点头。
“我看看?”
日光很亮,海浪声十分遥远。
从二十层的栏杆望出去,天碧水蓝,攀上来的海风被太阳晒得干爽。
在这样的明亮中,商明宝被他抱坐在玻璃茶几上。
很冰,她腿心抖了一下。
被俯下身的向斐然很仔细地看着时,她闭上眼,咬着唇。
被羞耻感折磨着,她快把下唇咬得滴血。
果然红着,都是对他昨晚不眠不休的控诉。
何况后来两次,他放开来,不再和风细雨,将她入口绷平。
面对如此荼蘼艳烂,向斐然良心上线,克制着没做别的动作,只轻咳一声,淡然地说:“撑开了。”
商明宝在海风中呆滞。
什么?她一个妙龄少女,刚度过了人生的第一次而已……
向斐然秉着科学精神安抚:“会恢复的。”
又明智地转移话题:“我刚让礼宾去买药了。”
商明宝瞳孔地震。
什、什么?什么礼宾?什么药?这里是哪里来着?哦,是大姐的酒店啊……大姐的大本营……
“怎么了?”
向斐然摸不透她的反应,半笑了一下,“只是消炎药而已。”
对于任何一家收费六千一晚的酒店来说,这样的礼宾服务都是应有之意。
商明宝双手捂面。
完了,完了完了……很快整个客房部就都会知道被三小姐特意叮嘱关照的客人让礼宾去买了一管消炎药!
别管消哪
()里的炎!
反正是消炎药!
()
看她面红耳赤,向斐然轻哄:别多想,没人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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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适得其反,商明宝栽倒,被向斐然眼疾手快捞在怀里。
门铃声骤然响起,礼宾提着一枚药房纸袋站在门口。
商明宝如提线木偶,被向斐然半哄半亲着上完了药,足尖落地时,软在他怀里。
“你先洗漱,然后我们下楼吃饭?我预订了楼下的中餐厅。”
向斐然揉揉她耳廓。
商明宝点点头,走向洗手间时,听到向斐然拨打客房服务,要求他们在一个小时后上来进行打扫和更换布草。
商明宝长腿又是一软,扶墙昏倒。
怎么忘了这回事!
她冲回去,将被子掀开——粉红色的血迹洇在床单的雪白中,还有其余的斑驳狼藉。
看到这副画面,她忽然呆滞住,好像被从旁观视角提醒了她的改变。
莫名的羞愤涌上心间,她转过身,黑而圆滚滚的瞳孔像是水洗过的,轻眨着瞪他,继而扇了他一巴掌。
掌尖扫过,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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