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昧的室内,浓重的喘息声蓦地停了,轻轻颤抖的一息后,又骤然泄了气,随着低头的动作而灼热地喷薄在商明宝的肩头。
向斐然还是及时刹车住了。
对视线下方起伏的曲线闭目不见,克制地只将吻印在了商明宝的锁骨上。
作为代偿,他揉她腰肢、抚她大腿的力道凶狠而前所未有。
珍珠色的细褶长裙有着相当的份量,自商明宝腿边滑落,迤逦在床畔。
她的腿曲着,足尖紧绷地抵着床垫,小腿和膝盖冷得像冰,而在他掌心下的大腿却火热战栗。
终于,在他手掌滑过膝盖、并最终握住她足弓的刹那,商明宝狠狠地抖了一下。
那种滚烫让她觉得舒服极了。
“怎么脚这么冷?”
向斐然流连在她肩窝的吻若有似无,声音很低,随气息一起输送到她耳畔。
“在街上走了很久,”
商明宝意识混乱不清地回答他,“从家里出来,计程车很少……”
她焦急的少女心事都在这混乱的语句里,但向斐然听懂了,重又压下来。
商明宝“唔”
地一声,喘着气,说不出话了。
她以前不知道自己的脖子这么敏感,一被他贴住就痒得要命,身体被抽了芯剃了骨,整个人都酥麻地软了下来。
想躲开,可是没力气,反倒偏过脸,让出修长的颈侧,双手抱着他的脑袋,分不清是要推开他,还是拥紧他。
最终是她泄出的呜咽声让向斐然停了下来。
“难受?”
他观察她的神色。
虽然问得很理智,但眸中理智显然已经所剩无几,被浓重的欲色掩盖。
商明宝摇头又点头,不敢说话,怕一开口声音就不是自己的。
向斐然眸色暗了一分:“舒服?”
他垂下的目光像在观察什么有趣的实验样本,充满了冷然的掌控感。
商明宝立刻摇头——坚决、迅猛、怕得要命地摇头,眼眸里水光潋滟。
她不能承认舒服,否则事情会一路朝着脱轨的方向发展下去。
向斐然哼笑一息,也不拆穿她显而易见的撒谎,手的力道从她颌骨处稍稍松懈,拇指抚了抚她略肿的唇角:“那不亲了。”
商明宝:“……”
她面无表情,但每个五官都在说着“气鼓鼓”
三个字。
向斐然吮她唇一下:“再亲要出事了。”
胸衣是他亲手解的,这会儿又亲手将肩带勾回了她肩上,连带着将裙子也捋了回去。
停顿一息,他撑着胳膊从她身上离开:“我去洗个澡。”
刚刚的意乱情迷双方都有份,他的t恤也被商明宝揉了起来,卷在腰腹间。
随着起身的动作,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商明宝手掌贴着他前臂,思路混乱:“为什么去洗澡?”
向斐然被她摸得屏息:“你说呢?”
工装裤面料没有太多弹性,绷得他发疼。
他手掌在她眼睛上盖住:“闭眼。”
商
明宝听话地闭眼,床垫随着他起身的发力而下陷轻晃。
过了会儿,向斐然脱掉t恤扔她脸上:“别跑。”
商明宝鼻尖被他身体的气味盈满,把衣服扒拉下来时,脸比他刚刚解她搭扣时还红。
过了会儿,客厅里响起他拉开登山包、取出衣物的窸窣动静。
花洒声响了好一阵子。
体内的燥热实在难忍,向斐然冲了许久,才将那股欲望强压了下去。
也想过要不要干脆先纾解了算了,免得后面又起兴。
但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如此没出息。
再出来时,向斐然换上了宽松的运动裤。
目光在室内逡巡一圈,在阳台上找到了商明宝的背影。
天寒地冻的,她身上只披了件大衣,正在打电话。
苏菲问她在哪里,她说还在廖雨诺这儿,今晚上在她那里留宿。
苏菲虽然不太喜欢廖雨诺,但她毕竟是商明宝的管家,而非监护人,何况廖小姐除了放浪形骸了些,也不能算是个坏朋友,因此苏菲便只叮嘱了两句,要商明宝注意玩的尺度。
商明宝应了一声,要苏菲记得提醒家政工人们拆礼物。
挂了电话,她冻得受不住,回到屋子里,跟裸着上半身的向斐然撞上。
房间里还是只有圣诞树亮着灯,光线半明半暗,商明宝视线匆忙,脸色绯红。
向斐然也咳嗽一声,捡起t恤套上。
气氛一时间十分微妙,仿佛刚刚在床上的喘息失控亲吻抚摸都是假的。
商明宝拉上阳台门,没话找话:“苏、苏菲给我打电话……”
向斐然“嗯”
了一声,走近她,“说什么?”
他一步步靠得很近,商明宝渐渐被他逼在身体和墙角间,闻着他身体的味道,晕晕乎乎的,脸也不敢仰起:“说我什么时候回家……”
向斐然低下头,呼吸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耳廓,沙哑地问:“然后呢?”
“然后……”
商明宝又说不出话了,修长的颈落入向斐然的掌控。
“回去吗?”
他问。
商明宝轻轻仰靠到玻璃门上,不回答,与他接起吻来。
吻了一阵,捏在掌心的手机嗡地震动。
是来电,一阵一阵的烦人。
她实在忽视不了,从向斐然的吻下躲开,吞咽两下喘匀了气,看了眼来电显示。
怎么是伍柏延?
向斐然也看到了,语气很淡地问:“刚刚跟他在一起?”
商明宝头皮一紧:“没有刚刚……就是聚会上……”
“接。”
商明宝瞪他一眼,嘟囔着:“不要。”
向斐然一手撑在玻璃上,掌心的热度在上面烘出潮气:“他会一直找你,直到找到你。”
商明宝左右为难一阵,选择了右滑接起。
她把手机在耳廓上压得很紧,好像唯恐有什么声音泄漏出来。
耳骨灼灼泛疼。
但没用,这么近的距离,足够向斐然将伍柏延的声音语气听得字字清晰。
伍柏延问:“上床了吗?”
商明宝:“嗯。”
“礼物拆了吗?”
礼物……?商明宝绞尽脑汁想着。
好像依稀有这件事?她不太记得了,因为从月桂叶冠冕摔在地上的那时候起,她就处于心神不宁的状态,对外界的一切回应都不过是身体依据程序下意(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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