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完父母,就跑去自家宅子,让两个小妾准备。
又跑去备车。
结果回来见到父母根本没动,不由愠怒。
但父母更怒,不得已压着急躁,将事情简单讲了一下。
“什么?你闯宫死谏了!”
刘大刀大惊失色。
“二郎,这是大罪吗?”
刘姜氏口气颤抖。
刘知易道:“轻则抄家流放,重则夷三族九族!”
母亲噢一声,晕过去了。
刘大刀黑着脸,不说话了。
刘知易查看一番,母亲只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没有大碍。
难免内疚,却不得不提前跑去江边,找了一艘船,砸了大把银子,让船主放弃拉货。
家人很快拿着细软,乘着两辆马车,来到码头。
一家人上船,顺流而下。
船开出去,才来得及详细解释今天的情况。
出了宫门,刘知易怎么想他都卷入旋涡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跟着祭酒一起进的皇宫,又是他抱着祭酒一起出来。
他翻遍史书,这种事情,最后都不会有好结果。皇权一时屈服,缓过一口气,一定会报复,这事关皇权威严,就算魏太后不想做都不行,就好像她不想审榘无疆不行一样。
祭酒头铁,死都不怕,自然不怕朝廷。刘知易头不够铁,他怕啊。
朝廷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动作,皇帝太后下罪己诏,接着隐忍蛰伏,等待局势平息,皇权稳固之后,就要秋后算账。
刘知易不愿坐以待毙,带着家人先跑为静,还给大哥写了一封信说明情况,让他自求多福。
乘船漂流,不是乘桴浮于海,而是去赢郡。先在赢郡落脚,看一看形式。嬴悝大概率不会为了他一家人跟朝廷死磕,但将他们藏匿起来,不让朝廷知道,还是可以做到的。天下之大,盗门一万门徒都能藏起来,藏起他一家人不要太容易。
每次危机之后,刘知易都会对力量无比渴求起来。
将情况跟家人解释清楚后,就进入自己的舱室,打坐闭关。
刘知易祭酒大概,可能,好像,应该,肯定成就宗师了,因为刘知易领悟了一门新的修行法门,诗家。
跟着祭酒从太学走到刑部,从刑部走进皇宫,一路上感受祭酒身上的气势从不稳定到稳定,从微弱到强盛,最后刺破云霄,势成汪洋。后来祭酒舍弃一切,引来了天地共鸣,从天而降一道清辉,跟着祭酒,沐浴着这道清辉,刘知易从太极殿走出承天门。
他终于开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