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起身告辞。
郡主走后,已是深夜,魏太后手里拿着一张纸,感受着文字的力量。身上萦绕着一股玄而又玄的气势,并非她自身修行而出,而是一股天地自发的气势,汇聚在她身上而已。跟人的气势不同,这是国势。
“真好!”
对着诗词感叹一声,催动身上的国势,加持这页纸张。
片刻之后,纸张上散发出神奇的力量。
“来人。把这张纸贴到上苑去!”
太后寿诞诗会,所有人都来的很早。上苑可不近,在宫城以北,宫里人穿过玄武门就进了上苑,可外人根本不可能进宫,只能从外城绕行。所谓上苑,就是皇宫的后花园,不过比寻常豪族的花园大了太多。
刘知易也是大早出发,绕过皇城,走皇城西巷一路向北,走过整个皇城、宫城城墙,尽头就是通苑门。到了通苑门的时候,许多人都在等着。有不少熟识之人,谢玄、沈权,谢玄的妹妹谢韫,楚郡狂生曾鸿等,刘知易上去一一打过招呼。谢韫给他摆脸色,谢玄道歉,这也不是一个省事的妹妹。
“上次你去江南,舍妹本想见你。”
谢玄小声解释。
刘知易叹道:“当时事出突然,在江南郡只留了一日。无暇探访故人!”
曾鸿和孟章二人在一起,主动过来打招呼,刘知易偷偷送的那首《楚狂人》,当时在豪门盛宴上给曾鸿解了围,也给他带来了大机缘和大麻烦。孟章出身也不俗,他是孟氏后人,跟太学学正孟曾还是亲族。
“刘兄,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曾鸿客气道,这狂人还会说奉承话了。
刘知易回道:“曾兄别来无恙,听说高升了。”
曾鸿是翰林院庶吉士,南荒战后升上了编修,原因是战争期间,帮助太后分析战情,很得太后赏识,这都是给人看的,实际上还是背后有人好做官,当了祭酒徒弟,虽然祭酒没有公开现身,可谁都知道祭酒回来了。太学祭酒的影响力巨大,太学系官员都会给面子。
曾鸿叹道:“刘兄切莫取笑,刘兄之能,只怕状元唾手可得,区区翰林编修,不足挂齿。”
谁敢说区区编修,这是榜眼、探花才能直接得到的职务,起草诏书,为皇帝讲解经典,是天子近臣,进入内阁的机会,比普通官员大了太多。
景德元年的恩科和二年的正科两届进士站的泾渭分明,各自都有一百出头的样子。刘知易跟曾鸿寒暄几句后,又去正科世子那边走动了一圈。有几个认识的人,六大门阀的公子们宴请过他,之后没有往来,也算一面之缘。
“那些是什么人?”
除了两科进士外,还有一群人站的更远,不像进士们大多骑马赶路过来,那群人则几乎都坐着马车,刚才没注意,还以为是马车停放在一起,仔细一看车上都有人。车外除了车夫外,大多还有一两个男人骑马跟随。
“是京中才女。”
赵郡门阀公子赵居说道,眼神中充满不屑。
有女子参加,刘知易还真不知道,他收到礼部送来的扎子后,就一直待在太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没有太在意。
“是公主牵头,京中官员女子为太后祝寿,也要在上苑办诗会。与我们一起,但各分一处。有好戏看了!”
说话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进士。
六大门阀公子普遍年长,沉稳持重,不会有这种轻挑言行。
“刘公子不认得在下了?太学法家张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