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一脸虬髯的乌校尉马上道:“老蒙,你不想做就算了。我和老孔来,这些小娘子,是得好好训训!”
说完贱兮兮的跟孔校尉眉来眼去。
蒙校尉面色更红,急道:“谁说老子不做。”
刘知易拍手:“那就这么说定了。张管营,你去帮我跟王爷说一声,就说我借他的力士练练兵。”
张彪叹口气,只能遵照。
他是管营,这几日却成了刘知易的跟班,偏偏王爷对这个小医官言听计从,无不应允。
“三位校尉。那我们从明日开始,诸位带好金鼓、兵器。可别因为这些小娘子是女子,就手下留情。”
乌校尉眨着眼:“放心吧刘医官,咱们不会留情的!”
刘知易抱拳:“那就先这样来。在下还有要事,就不送诸位了。”
不是托词,刘知易真的有事。
送走三人,马上叫过隔壁的怜月。
“跟我走一趟。去见见老朋友。”
一共三排营房,刘知易住在中间这排,对面都是女子,背后那排则是男子。一群悬壶院的学生,人数两百,几乎把悬壶院掏空了。
入营以来,除了零散见过几人,在营中竟没见过这些人。
走到一个营房,敲开门,二十多个学生,人人手捧医书,正在静心学习。
太学生可比那群女人好管多来,因为他们是成建制来的。悬壶院学生,总共不到三百,一下子来了两百,可以说,除了个别因特殊原因不能来的,全都来了。所以这些学生依然以斋为单位,建制不乱的进来军营。不但每个斋的斋长都在,而且继续带领本斋学生学习。就连管理悬壶院的李问寒都亲自来了,反正悬壶院学生都走了,他不来就成了空头学谕。
不但各斋都来了,还带来许多牌子,挂在他们的宿舍,另外都有专门的学习房间,上面悬挂着各斋的名字,简直就是复制了悬壶院的炉亭。
最边上一个房间,牌子上挂的是“照海”,这是照海斋同学的炉亭。刘知易走进去看到他们都在认真学习,跟斋长聊了聊,得知是李问寒下的命令。入营之前,就告诫学生,在军营中一定要严于律己,无故不得喧哗,比在太学更严。
刘知易知道,这是李问寒担心出事,军中出事,那是要杀头的。
“李学谕人呢?”
刘知易打问道。
照海斋斋长道:“早上去兵家营房了,没见回来。”
太学里派来从军的学生,可不仅仅只有医家,各家都派了学生,人数最多的,其实是兵家,他们以参赞军机的名义,进入军营,实际上是去学习战争的。一场战争,得益最大的,就是兵家。
兵家掌院亲自带队,八百兵家学生随军,兵家掌院同时还代表太学,管理所有随军学生,理论上来讲,刘知易其实管不了这些医家同学,首先是李问寒管他们,接着是兵家掌院监管,刘知易也只是其中普通一员。
不过他从岭南王那里,准确说是跟金川郡主商议的,在医院有全权。而医院中,虽然有这些医家弟子,但真正专归他管的,实际上是那些女护士。
这种复杂的人事结构,刘知易不打算去挑战,因为这是岭南王都左右不了的痼疾。
跟照海斋斋长商量了一些事后,然后一路找着,在营房中间位置,找到了后溪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