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格道:“那刘公子也是可恨,我等请他,他就不来。”
红衣嘲讽:“谁叫你不会扮可怜哪。”
几人说着话,屋里不时有各自的侍女进出,花媚的侍女进来后,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花媚正色:“好了。说正事。玉扣,你如果没有主意。姐姐们倒有个主意,来之前我们商量好了。姐姐们非得帮你一把,我们都请过那刘公子,就你没请过。不如以我们众人之名,请那刘公子到怡红院来,不信他不来。”
花媚说着悄声跟其他几人低语几句,无格和红衣有些不自然起来,无格颇有些娇羞,红衣则是娇羞过后又带着昂扬,似乎准备做一件很有挑战性的工作。
玉扣疑惑起来:“诸位姐姐想要怎么帮我?”
花媚哼道:“刚刚打听清楚,刘公子又去了宜春院。宜春院为了捧怜月做花魁,下了血本。楼里花魁全部出马,打算今夜把刘公子等人伺候周到。姐姐们商量好了,非要捧你做花魁,我们豁出去把他伺候好。不信凭姐们们的本事,不能把刘公子的诗才榨出来。你请他来,其他就看姐姐们的。”
玉扣张大了嘴,原来三个姐姐准备为她做出巨大牺牲。这种牺牲对她们来说,也不算什么,可那是以后,现如今她们可还是花魁竞选者,为了她去伺候了刘公子,等于放弃了选花魁,牺牲太大了。选花魁哪怕输了,回到自己青楼,那也是小花魁。如果提前破了身子,就失去了选花魁的资格,回到楼里,也没法办出阁梳拢之礼,会让楼中妈妈损失许多银子,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玉扣叹道:“怎敢让姐姐们如此牺牲。想要那刘公子一首诗,何须如此麻烦。”
红衣急道:“说的容易,你又没有主意。刘公子一词万金,姐姐们陪他也不算吃亏。不伺候好他,他怎会为你做诗?”
玉扣摇了摇头,招呼侍女拿来笔墨纸张,去一张信笺纸,落笔成诗。
“找人将此诗送去太学,交给刘知易公子!”
三个姐姐见状马上就明白了,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露出得意的笑意。
玉扣果然是有主意的。
只是玉扣写的诗,突然让她们有些担忧起来。
“玉扣。那刘公子不会当真吧?”
花媚忧心忡忡。
另外两女默默点头,同样忧心。
“当真?呵呵。”
玉扣笑了起来。
其他人都笑了,怎么问出了这个傻问题。当真不好吗?她们最好的归宿,比这个更好吗?
玉扣笑着又冷了下来。
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渐渐沉默下来。
怎么可能当真呢?刘知易那样的太学才子怎么会对一个青楼女子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