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庄园内,祖屋老房前。
面对着状似癫狂的月王,姜家一众嫡系族人几乎在瞬间就已经崩盘,惊叫着朝四面八方逃去。
他们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热血,以及所有的抵抗之心,都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被砸得粉碎,如今只剩下了无助与恐惧而已。
咔嚓!
一个姜家高手的头颅高高飞起,月王大口吞咽着溅起的鲜血,突然间又出现在数丈外的墙角,一剑刺穿了正准备翻墙而出的男子咽喉。
下一刻,他闪电般穿过大半个长廊,将一对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姐妹穿了糖葫芦。
他轻轻抬起手臂,温柔地拭去那对年轻姐妹眼睛滑落的泪水,紧接着拂过她们娇嫩白皙的面颊,拗断了她们修长的脖颈。
“美丽而又脆弱的生命,唯有在生死交织的那一刻,才能盛开出最娇艳的花朵。”
月王幽幽叹息着,看着园中其他东奔西走,却又被他那些黑衣属下拦截驱赶的姜家族人,心中的杀意在此刻浓烈到了极点。
他抬脚朝着眼中那群待宰的羔羊走去,但刚刚走出几步,却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不远处一侧围墙的方向。
“哦?墙外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可笑又可悲的亲情羁绊啊,明明知道会赔上自己的性命,却还是义无反顾过来送死吗?”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了你”
月王一个纵跃跳出围墙,落地的位置很是精准,恰好站在两个相对沉默站立的身影中间。
他左右各看一眼,心中被鲜血与杀戮所激起的火焰都悄无声息消退许多。
那两个人看起来很有些奇怪,一个穿着老款的大魏骑兵甲衣,另外一个,则是普普通通的粗布衣裤,手上还拎着一柄黑色的单刃战斧。
最关键的是,他们竟然对他的出现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也没有谁多看他一眼,仿佛他的存在和路边的花草木石没有任何区别。
月王愣了一愣,再看看那两人对他视若无睹的样子,心中那股火焰骤然升腾。
“有趣,没想到我从姜祁镇一直杀到这庄园深处,直到现在才发现你们两个有意思的人”
他捂住眼睛,又开始低低笑了起来,“你们两个见了我竟然不怕,也不跑,比那些见了我就只会惊恐大叫逃跑的家伙有趣多了,我很想知道你们到底是眼睛瞎了,还是不知死活,所以,我决定”
月王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左右的两个人的无视让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心中杀机再也无法压制下去。
他决定直接取走他们的性命,用他们的鲜血来浇灭自己心中越烧越旺的火焰。
但就在下一刻,月王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无法抵抗的压力从四面八方压迫而来,别说出剑杀人,就连像刚才那样开口说话都是不能。
“这就是你的同伙?看起来有点儿傻。”
“你拦住我,就是为了给这样一个蠢货创造机会?”
顾判面无表情,目光越过呆立不动的月王,落在对面身着骑兵铠甲的男子的脸上。
男子笑了起来,“不能算是同伙,他不过是我用来打开某处关口的钥匙,如今打磨许久,总算是有了几分能用的样子,刚才拦住阁下,只是因为钥匙的打磨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最好不要受到打扰。”
他停顿一下,收敛笑容郑重道:“本人刘传檄,还未请教阁下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