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如煌,轰然击飞了江城方。
看着倒地的江城方,杨不易的身形也是微不可查地轻微晃动了一下,四分半的瞬移之术已经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不过很轻微,还能接受。
“我输了......”江城方有些失落,自小骄傲的他一时半会难以接受,面容下意识就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身子都在轻微的发抖。
“怎么?像个娘们一样瘫在地上,输不起?”曹严冷笑道。
“曹严,你给我闭嘴!”江城方厉喝一声,气呼呼地,倏地站了起来,胸腔一阵起伏,恶狠狠地瞪了曹严一眼,这才扭头望向了杨不易。
顿了半晌,
“不易兄,你很强,不过我相信,我终将超越你!”
江城方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惨白的脸庞上涌现了一抹红润,眼瞳之中充斥着不甘,亦有不曾熄灭的火光。
虽然他的骄傲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但这一次的惨败未曾磨灭他的自信。
“承让了!”杨不易拱手道。
三丈看台上,一位筑基上人有些心疼地望着面色难看的江城方,随后见得他神色逐渐缓和,一颗揪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怎么?担心小江走不出失败的阴影?我们年轻的时候不都是这样心高气傲走过来的吗?当年你输的时候脸色可比他难看多了,甚至还一脸凶恶地叫嚣着与人为敌,势不两立呢。说到底都是骄傲被击碎,面子挂不住!可是结果呢,人家当晚提酒上门与你喝了一顿,后来啊,一次冒险中,你这家伙还为人挡了两剑!”
九笠上人的话让得一旁的风靳上人面色一滞,颇为尴尬地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吗?一代更比一代强,这一代人的风度可比我们当年好多了。其实,百来年后,当年我们觉得极其丢脸的事情,现在看来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修行之路,说到底修的还是道心。”九笠上人道。
“九笠说得不错,想想当年的事就觉得蠢。那次大比我输给了南岳,随后在一次秘境中遇到他,我就小小地阴了他一把,让他错失了一株灵药。那时想想觉得很解气,可时隔多年想起来就觉得太过幼稚了。后来的除魔之战,还不是都将背后交给了彼此!现在南岳这个家伙总拿这个事来打趣我,一到我桃花酒酿造好的时候,过来拎着两瓶了就走,我还不敢瞪人家。”景修上人笑道。
“咦?你不说还好,昨日我路过你的山峰,好像真的闻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那好像是......”九笠似笑非笑地望着景修上人。
“没......”景修上人连连摆手,目光闪躲,“我的桃花酒还没酿造好呢。”
“景修你这家伙就显得太没诚意了啊,故意说出来馋我们的是吧?”
“呵呵,我也就剩下一坛了,可没多少送人的了。这样吧,今日大比过后,大家都去我景仙峰,我请大家喝个够。”景修上人笑呵呵道。
“这才像话嘛!”一旁,濯林上人笑眯眯道。
杨不易战胜了江城方,首先进入到了十强。
这也就意味着他几乎已经将筑基层次的金身决握在手中了。
金身决到手,体魄一旦强横起来,那么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施展瞬移之术,实力将变得更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