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将领有些不知所以,开口问道:
“太尉,那是残存的西北边军,是我军中现存唯一的精锐部队了,他们怎么了?”
陈丰长叹一声,眼中哀痛道:
“西北边军,是国朝倾力打造的精锐兵马。邕州一战,近乎全军覆没。只看残存之军的神态,便知道是他们已经失了往日的昂然志气。没有了精气神,空留一副精锐之师的躯壳又有什么用?”
身后众将闻言,神色顿时一变,齐齐看向残存的西北边军。
果然,细细打量那精锐的西北边军,只见士卒军容虽整齐肃穆,但脸上都隐约带着一丝畏缩退缩。兵甲虽精良,但却是毫无杀气斗志。
众将之中,有数人此时,面露迟疑挣扎之色。
片刻之后,有将领一咬牙,站出来道:
“太尉慧眼如炬,末将手下兵卒,如今对云国是畏之如虎,早已没了昔日的信心!”
说话这人,便是残存西南边军中的将领,很是清楚如今的黎朝西北边军对云国军队的畏惧,已然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步。
从军之人,对敌国兵马产生畏惧之心。若是如此,便是他们训练再精锐,兵甲再齐备,那也是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
一众将领闻言,也是面露戚戚之色,哀叹道:
“这好好的邕州之战,怎么就打成了这幅鬼样子!”
“太尉,西北边军如此,已然废了。如今不如就此拆分,充入各军之中!”
“不可如此!这样一来,岂不是将对云国的畏惧之心,传到全军之中?”
众将刚争执起来,陈丰便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话,眼中决然道:
“时不我待,没有时间慢慢整训了。既然他们对云国之军畏惧如虎,那便让他们亲手打破对云国的恐惧!”
陈丰说完一顿,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传令,出兵云国!”
说到这里,陈丰突然面露狠绝之色,道:
“此次出征,直取秀山郡,威胁云国京师中庆城。破了秀山郡,一日之内,军法官闭门不出,不需封刀,缴获不需充公……能取多少,全凭他们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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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的清脆马蹄之声,响起在中庆城正午的街头之上。
马儿在御道之上飞驰而过,引起满街人注视的目光。
一名身穿差役服饰,背后斜插着一道赤色令旗的男子,正满脸疲惫,强撑着驱使马匹,朝皇宫疾驰而去。
中庆城中的百姓,只看此人这特殊装扮,便知这是专门传递紧急军情的差役,不敢阻拦,匆忙之间让开道路。
看着差役紧张神色,城中百姓顿时一惊,凑在一边窃窃私语。
“这才刚安生几天啊,怎么又出事了?”
“听说陛下不满太师前些时候惹出的乱子,已经将太师软禁起来了!你们说,会不会是太师手下的边军起兵了啊?”
“什么,太师被软禁了?咱们陛下不是傻……不是有疾,不能视政吗?”
“啧,这话听听就算了,陛下是傻子这事,是谁散播出来的,懂的都懂,不懂的我也不能多说,总之……”
“可是这差役,是从北边来的啊?”有人打断道。
众人一惊,齐声惊呼道:
“北边?夏国?”